暮土永远是沉寂的。
这并非一种比喻而是刻入每一寸土地、每一块骸骨的事实。
灰色的天空像一块厚重的裹尸布严严实实地覆盖在这片土地的头顶不允许一丝多余的光线渗入。
破碎的巨兽骸骨如同被时间遗忘的船只搁浅在无边的黑色泥沼与暗沉水域之间它们的轮廓在永恒不变的昏暗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幽灵在此驻足。
风在这里失去了活力。
它不再像云野那般轻快活泼也不似雨林那样温柔缠绵只能有气无力地穿过骨架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低鸣仿佛在诉说着无数被遗忘的故事。
这里是光之世界的边缘是记忆与能量流失殆尽的最终归宿是所有光芒终将熄灭之地。
龙骨独自站立在一处最高的头骨顶端那里是他的了望台也是他的囚笼。
暗红色的斗篷在微风中纹丝不动如同他脚下这片死寂的土地。
他的目光如同打磨过的黑曜石冷静而锐利地扫视着下方蜿蜒的黑色河流和在其中游弋的冥龙。
那些暗之生物是暮土混乱的具象蓝光闪烁的眼睛在昏暗中划出一道道危险的轨迹它们低沉的咆哮声回荡在废墟之间构成了这片土地永恒的背景音。
他习惯性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不知多少个轮回。
每一次巡视他都会确认边界是否完整冥龙的活跃区域是否扩张以及是否有不知死活的旅人误入这片禁区。
他喜欢这里的秩序——由死亡和寂静建立的秩序。
没有晨岛那令人烦躁的和煦没有云野那令人厌恶的喧嚣更没有雨林那令人窒息的缠绵。
这里只有赤裸裸的存续与消亡简单直接不容置疑。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掀动了他斗篷的一角露出了下面坚实的骨质护甲。
那护甲上布满了细密的划痕每一道都是一个故事一个警告一个教训。
他伸手抚过胸前一道特别深的裂痕眼神微微波动。
那是上一次暗潮爆发时留下的纪念一条狂化的冥龙险些将他撕裂。
疼痛教会他警惕生存教会他冷酷。
远处一群冥龙突然躁动起来它们聚集在一处倾颓的神庙遗址上空盘旋嘶吼仿佛被什么所吸引。
龙骨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抚上了背在身后的冥龙头骨——他的武器也是他身份的象征。
片刻后冥龙群又渐渐散去恢复了往常的游荡模式。
虚惊一场。
他松开微微紧绷的肩膀呼出一口浊气。
这就是他的生活他的职责。
守护这片被遗弃的土地维持着生与死之间那脆弱的平衡。
他不记得自己为何会成为暮土的守护者记忆的起点就是这片灰暗的天空和永恒的沉寂。
有时在极少数安静得连冥龙都沉睡的时刻他会听到一些模糊的回响——笑声歌声某种温暖明亮的东西。
但它们总是转瞬即逝如同指尖流沙抓不住留不下。
也许那只是幻觉是这片土地对他开的一个残酷玩笑。
暮土从不孕育希望它只接收终结。
就在这时一阵极不协调的流光闯入了他视野的边缘。
那光芒过于纯净过于明亮与暮土的灰暗格格不入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厚重的帷幕。
它跌跌撞撞毫无章法地在低空飞行像一颗迷失了方向的流星正朝着冥龙最密集的区域——黑水沼泽坠落。
龙骨皱紧了眉。
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旅人。
他本可以置之不理。
暮土吞噬的光之子不计其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每一个季节总会有那么几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以为凭借一腔热血就能征服这片死亡之地。
最终他们要么成为冥龙爪下的亡魂要么在黑暗植物的侵蚀下失去所有光芒化为暮土又一缕游荡的怨灵。
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循环。
但这一次有些不同。
那股光芒中蕴含的、与周围环境剧烈冲突的能量波动让他感到一种本能的不安。
那不是普通旅人能够散发出的光芒其中蕴含着某种……生命的韧性某种与暮土的死寂截然对立的特质。
这种对立会带来变数会打破平衡会引发混乱。
而混乱是他最厌恶的东西。
啧了一声龙骨的身影如一道暗红色的闪电从高处俯冲而下。
斗篷在他身后猎猎作响骨翼划破沉闷的空气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他穿梭在巨大的肋骨拱门和倾颓的石柱之间动作流畅得如同早已与这片废墟融为一体。
随着距离拉近他看清了那个光之子的模样。
浅蓝色的长发在身后飘扬即使在这种狼狈的飞行中依然保持着某种优雅的韵律。
她——从身形判断应该是女性——的翅膀散发着雨林特有的湿润光泽此刻却因为能量不稳而明灭不定。
她的飞行轨迹混乱显然已经精疲力尽却依然固执地试图避开下方虎视眈眈的冥龙。
愚蠢。
在黑水沼泽上空降低高度无异于将自己送入冥龙的餐盘。
一条冥龙已经注意到了她抬起了它冰冷的蓝色头颅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锁定了目标。
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很快一小群冥龙都被这意外的“猎物”所吸引开始向她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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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光遇以光为引第118章 风与骸骨之诗1龙骨和雨妈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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