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再响灯火摇曳) 诸位客官咱们书接上回。
那“缠心络”吸尽了柳书生的功名心血化作一顶官帽心纹徒留一具枯骨。
然则这邪物之诡谲在于它并非只盯着一处。
功名之欲固然炽烈却未必及得上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爱痴缠。
今夜这第二个故事便说一段被旧爱执念生生勒断了心肠的孽债。
话说这苏州城往南数十里有一水乡小镇名唤芙蓉镇。
镇中有一女子名唤秦云娘。
云娘早年曾与镇上一名姓林的年轻画师互生情愫那林画师曾为她画下无数小像二人花前月下私定了终身。
岂料天意弄人林家突逢变故家道中落林画师为不拖累云娘竟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封绝笔信言说此生无缘望她另觅良配。
云娘痛不欲生多方打听却如石沉大海。
岁月蹉跎她最终在父母之命下嫁与了镇中一位姓陈的绸缎商人。
陈商人敦厚老实待云娘也算不错衣食无忧只是这桩婚姻终究是缺了那份刻骨铭心的悸动。
转眼十年过去云娘相夫教子日子平淡如水。
她将那段年少情事深埋心底从不与人言说只在夜深人静时才会取出那只藏在妆匣最底层的、已然泛黄褪色的锦囊。
锦囊里没有金银只有一束用红绳系着的青丝——是她当年与林画师互赠的信物以及那封她几乎能倒背如流的绝笔信。
这年秋天陈商人外出贩绸需得两月方归。
云娘独守空闺整日无事便更常对那锦囊发呆。
十年光阴非但未能磨灭那份执念反因岁月的发酵变得愈发醇厚而苦涩。
她总忍不住去想林郎如今身在何方?是生是死?可曾……还记得芙蓉镇上的云娘? 这一日她又如常取出锦囊摩挲着那束青丝展开信笺。
信纸脆薄墨迹黯淡那字里行间的决绝与无奈如今读来依旧能刺痛她的心。
看着看着一滴清泪滑落正巧砸在信纸一角。
也就在泪珠浸润纸页的瞬间云娘忽然觉得指尖触及之处似乎有一缕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凸起。
她心中一动借着窗外天光仔细辨认竟发现那信纸的夹层纤维之中不知何时掺杂进了几根比发丝还细、颜色暗红近褐的丝线!它们与纸纤维几乎融为一体若非泪痕湿润绝难发现。
“这是何物?”云娘心中诧异只当是年代久远信纸受潮生出的霉丝或是当初造纸时混入的杂质。
她并未多想只是心头那份因旧信而勾起的思念与愁绪却如同决堤之水汹涌而来再难抑制。
自那日后云娘便有些神思恍惚。
她常常独坐窗前一坐便是半日眼中再无他物只有那束青丝和那封信。
她开始频繁地梦见林画师梦见他依旧穿着那件月白长衫在芙蓉花下对她微笑唤着她的闺名。
醒来时枕畔常是湿冷一片。
更让她不安的是她开始觉得心口闷胀时有微痛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勒住。
起初她只以为是忧思成疾直到某次沐浴她惊骇地发现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皮肤下赫然出现了几道暗红色的细线!它们不像血管倒像是……像是绣娘手中未理清的丝线杂乱地纠缠在心头。
云娘想起了镇上近日流传的、关于城郊古宅书生暴毙的传闻据说死者胸口便有红色丝线形成的官帽图案邪门得很。
一股寒意瞬间窜上她的脊背。
“不……不会是……”她不敢深想急忙将锦囊锁回妆匣底层不敢再看。
然而执念既已被勾起又岂是轻易能压下的?那“缠心络”既已寻得宿主便如附骨之疽再不放手。
不过几日云娘便觉得心口的缠绞感愈发明显那暗红丝线也在皮肉下蔓延开来逐渐勾勒出缠绕的轨迹。
她对林画师的思念更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她有时会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低唤林郎的名字有时会将夫君错认成昔日的恋人弄得陈家人心惶惶只道她是中了邪或是患了痴心疯。
她不再理事容颜迅速憔悴唯有那双眼睛在提起“林郎”时会迸发出一种异常明亮、却令人心惊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在沉沦却无力挣脱甚至……不愿挣脱。
那心口被丝线缠绕的痛楚与思念带来的甜蜜痛楚交织在一起竟让她生出一种病态的依恋。
一夜秋雨潇潇寒意侵人。
云娘辗转难眠心口的绞痛一阵紧过一阵那暗红丝线已几乎将她的心脏完全包裹形成一个紧密的、不断收缩的“线团”。
她鬼使神差地又取出了那个锦囊将青丝贴在脸颊展开那封绝笔信。
油灯如豆映着信纸。
这一次她清晰地看到信纸上那些暗红色的丝线仿佛活了过来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搏动甚至……似乎在汲取她滴落在信纸上的眼泪。
她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是这封信!是这信中的“缠心络”! 可就在这明悟升起的刹那一股更强大的幻象攫住了她。
她仿佛看到信纸上的墨迹流动起来化作了林画师温柔的面庞正深情地望着她。
耳边响起了他当年的誓言:“云娘此生非卿不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听书客茶馆志怪第75章 缠心络下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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