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兽皮日记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可这声轻响在我的脑海中却不亚于一场惊天动地的雪崩。
“……她是‘门’失落在外的……一部分。
” 那句用鲜血写就的癫狂遗言如同最恶毒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灵魂之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全部抽空只剩下一种浸入骨髓的冰冷。
幕玄辰快步上前从地上捡起日记目光迅速扫过最后一页。
他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铁青随即他猛地合上日记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担忧。
我没有看他。
我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神庙厚重的石墙穿过无数肃立的士兵落在远处那辆属于我的、温暖的战车上。
那里躺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孩子。
一个会在噩梦中呢喃会因为寒冷而下意识蜷缩身体会把我的手指当作最安全港湾的孩子。
可现在有人告诉我她不是人类。
她是一扇门的血肉是一个恐怖存在的碎片是降临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声……灾厄的啼哭。
我曾经因为她对我的依赖而心生柔软因为那一声声“妈妈”而感受到一种被需要的温暖。
可此刻过往的一幕幕在我的脑海中飞速回放却全都变了味道。
她在地牢中向我伸出手是因为她能感知到我身上与她同源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气息。
她对我寸步不离或许根本不是孺慕而是一种属于“碎片”的本能想要回归一个更完整的“母体”。
那一声声清脆的“妈妈”在此刻听来不再是天籁而是最阴险的算计是最恶毒的诅咒。
它将我与一个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用最亲密的关系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一种源于本能的恐惧与排斥如同疯狂滋长的藤蔓死死地缠住了我的心脏。
接下来的几天大军在蛮族王庭暂时驻扎清剿残余同时研究那座诡异的黑色“山”。
而我则彻底陷入了一场自我折磨的囚笼。
我开始下意识地躲着她。
我不再睡在战车里而是搬到了神机营的营帐以“需要与工匠们讨论惊雷弩的维护细节”为借口。
白天我将自己埋在成堆的图纸和零件里用疯狂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拒绝思考。
但我的余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瞟向她的方向。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疏远。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大多数时候她只是一个人抱着膝盖安安静静地坐在战车的角落里。
当我的目光偶尔与她那双空洞的眼眸对上时她会立刻低下头小小的身体缩得更紧了。
有一次午饭时分她捧着一只装着肉汤的木碗穿过喧闹的营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我走来。
周围的士兵们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在这片冰冷残酷的战场上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女孩是唯一一抹温暖的色彩。
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她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也乐于见到这位屡创奇迹的秦总司流露出母性温柔的一面。
然而就在她走到我面前怯怯地将木碗递给我时我却像被蝎子蜇了一下般猛地后退了一步。
滚烫的肉汤洒了出来溅在她小小的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
她“呀”了一声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惊吓。
她抬起头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我里面写满了困惑与不解。
我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想上前想看看她的手有没有烫伤想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脑海中那句“她是‘门’的一部分”却像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我们之间。
我怕的不是她会伤害我。
我怕的是我所有的心软与怜惜都会成为打开那扇灾厄之门的推手。
我怕我的每一次靠近每一次拥抱都在亲手“喂养”一个正在吞噬这个世界的怪物。
最终我什么也没说。
我只是僵硬地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感觉到全营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背上。
那目光里有惊讶有不解有失望。
我的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我她是一个危险的源头必须被隔离甚至……被毁灭。
可情感上那段短暂的、相依为命的记忆却又像锋利的刀子反复切割着我的灵魂。
我就这样在痛苦与挣扎的深渊里日渐憔悴。
直到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北境的暴雪说来就来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埋葬。
我一个人站在营地边缘的了望台上任由冰冷的雪花打在我的脸上试图用这种物理上的寒冷来压制内心的灼痛。
一件温暖厚重的大氅忽然从背后披在了我的身上隔绝了风雪也带来了一丝熟悉的、沉稳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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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凤归沧海卿与辰兮共山河第217章 母亲的抉择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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