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支荒诞至极的队伍。
领头的大汉面黄肌瘦手中却高举着一截烧得半焦的木头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巨大的“烬”字仿佛一面宣告死亡的旗帜——焦黑的边缘微微卷曲余烬在风中簌簌剥落像灰蝶般飘散于空中。
他们步履蹒跚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久未见天日的腐败气味混着泥土与血痂的腥气每一步都在干燥的黄土上留下浅浅的脚印鞋底磨破处渗出暗红血渍踩进沙砾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一群从地狱爬回人间的孤魂野鬼。
旧道两侧的山坡上早已埋伏多时的神机营士兵们肌肉紧绷手指死死扣在冰冷的弓弩机括上铁质机关泛着青灰寒光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掌心却沁出湿滑的冷汗。
山谷间只有呼啸的北风撕扯着旌旗猎猎作响预想中的信号箭迟迟没有划破天际。
他们的眼神从嗜血的期待渐渐变为困惑与焦躁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呼吸也愈发粗重。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咚——咚锵!咚咚锵!” 一阵极不合时宜的鼓乐声毫无预兆地炸响尖锐的唢呐刺破风声铜锣轰鸣如雷滚过山脊震得人心头发颤连脚下的碎石都在微微跳动。
只见旧道前方拐角处尘土飞扬一股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得大地隐隐震颤。
一支三百人的甲士队伍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列阵而出! 他们甲胄鲜明铠甲在日光下反射出冷冽银芒刀枪雪亮矛尖挑动风声森然如林。
为首的正是禁军左统领赵将军——他面如古铜左颊一道旧疤隐没于胡须之中那是当年苏老将军为救他独闯敌阵所留的印记。
此刻他目光沉静地扫过山坡上的神机营不动声色地微微颔首似有千言万语尽藏于这一眼之间。
神机营的士兵们彻底懵了。
这不是他们的人! 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赵将军身后两列士兵迅速铺开一条长长的猩红地毯织锦厚重踩上去无声无息边缘金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直直延伸到那群“逃囚”的脚下。
另有数名士兵抬着香炉炉中青烟袅袅升起上好的檀香气味混着沙尘形成一种诡异绝伦的芬芳——暖香中夹杂着一丝焦木气息竟与那“烬”字残木的余味遥相呼应。
这哪里是围剿逃犯这分明是迎接凯旋之师的最高礼遇! 山坡下被这番动静吸引来的百姓越聚越多他们伸长脖子议论纷纷声音低哑却层层叠叠如同潮水拍岸。
“那……那不是王老三吗?”一个眼尖的老者颤声指着队伍里一个跛脚的老卒“先帝年间他在羽林卫当什长后来听说被贬去了北境……” 旁边一名驼背老妪突然抽泣起来:“是他!我男人就是跟他一起出征的……再也没回来。
” 又有人低语:“难怪我看他走路姿势像极了当年守函谷关的斥候……脸上那道疤怕是蛮人留下的。
”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那是为朝廷卖过命的功臣?” “天啊!这些人不是囚犯他们是忠臣之后!朝廷这是要杀了他们灭口啊!” 群情瞬间激愤无数道或同情、或愤怒、或难以置信的目光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山洪冲刷着每一个在场者的心。
就在这股情绪被推至顶峰的刹那混在流民队伍中的青鸢悄无声息地将那枚苍鹰铜哨凑到唇边吹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鸣音——那声音细若游丝却穿透喧嚣直入人心。
下一刻早已散布在京城各处、伪装成小贩、脚夫、乞丐的苏家死士仿佛接收到了同一个指令齐齐振臂高呼: “陛下昏聩!枉杀忠良!” “还苏家公道!还天下太平!” 一声高过一声一片连着一片。
那声音起初还只是零星的呐喊转瞬间便汇集成一股撼天动地的声浪从北门开始如决堤的洪水翻滚着咆哮着向着紫禁城的方向直扑而去! 宫墙之内值岗太监猛然抬头——连深锁的宫门都在嗡嗡震颤。
一名内侍狂奔穿过多重殿宇鞋履踏碎了御花园石径上的薄霜终于跪倒在乾清宫门外:“启禀陛下!北门……北门百姓聚众呼冤声势浩大恐难弹压!” 乾清宫内气氛凝固如冰。
萧景珩听着内侍惊惶失措的奏报一张俊美的脸庞已是铁青一片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龙案上的奏折被他攥得变了形纸角割破指尖一滴血珠悄然渗出滴落在明黄缎面上晕开如梅。
“陛下舆论已成燎原之势再不派兵镇压恐怕……恐怕会酿成民变!”周谋士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声音发抖地劝谏。
“镇压?”萧景珩缓缓转头一道冰冷如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朕此刻派兵杀的是喊冤的百姓还是喊冤的‘功臣’?无论杀谁朕这‘屠戮忠良’的罪名便彻底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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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末世毒妃冷宫嫡女的逆袭之路第173章 鼓乐迎贼谁是囚徒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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