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的钟声早已随着城市电网的瘫痪消失在风雪里。
但废弃写字楼的楼道里有21个人正用自己的方式倒计时这场赌命之旅的起点。
只不过对他们来说危险的就只有去到翡翠别墅的这段路至于到了别墅危险的就是林风了。
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天地间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刮过破窗的呜咽都低了八度。
黑暗像浓稠的墨汁泼满了每一寸角落唯有几支手电筒的光柱在其中摇晃。
有超市拿的LED手电有汽修店捡的应急灯还有人举着手机闪光灯光线忽明忽暗照得一张张冻得青紫的脸像浮在汤里的菜叶。
赵强的尸体就横在楼道口早上被两个人拖出来时他还剩最后一口气喉咙里嗬嗬地响像破风箱在抽气。
现在却已经冻成了硬邦邦的冰坨胳膊以诡异的角度支棱着手指保持着抓挠的姿势指甲缝里嵌着楼道的水泥渣。
他身上那件被血浸透的棉袄此刻硬得像块铁板在手电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分不清是血渍还是冻住的油污。
小王就站在这具尸体旁边军靴的鞋跟踩着赵强冻硬的手指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像踩碎一块薄冰。
他手里的消防斧是从三条街外的消防站捡的锈迹斑斑的斧刃上还沾着半片干枯的树叶是刚才路过花坛时刮到的。
“都给老子看清楚了!”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钢管粗嘎地撞在楼道的墙壁上反弹回来的回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这就是怂包的下场!” 他抬脚踹了踹赵强的尸体冰坨在地面上滑动撞在墙角的破桶上发出空洞的闷响。
“昨天还他妈跟我喊‘王哥我能行’今天就成了这副德行!等着被野狗啃吗?” 人群里有人瑟缩了一下手电筒的光柱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照在赵强圆睁的眼睛上。
那双眼早就失去了神采却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在黑暗里像两颗蒙尘的玻璃珠。
“怕了?” 小王冷笑一声消防斧在手里转了个圈斧柄撞在他的膝盖上发出‘咚’的一声。
“现在怕等会儿进了翡翠别墅看到堆到天花板的罐头看到烧得旺旺的暖气你们还怕不怕?” 他的袖口沾着暗红的血渍是早上拖赵强时蹭到的此刻混着冰碴冻成了硬块抬手时簌簌地往下掉渣。
“林风那小子以前在公司给老子端茶倒水都不配!现在占着个别墅就敢当大爷?我告诉你们那院墙才两米高我们21个人叠罗汉都能爬过去!” 人群里响起一阵细碎的骚动有人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写字楼的天花板仿佛能透过混凝土看到翡翠别墅里温暖的灯光。
张浩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攥着那把生锈的水果刀刀柄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潮又冻成了薄冰刀柄上‘西瓜专用’的刻字早就被磨得模糊不清。
“王哥说得对!” 他尖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刻意拔高的亢奋。
“上次我去城西路过那片别墅区看到翡翠别墅的烟囱在冒烟!零下二十度啊没暖气能冒烟?肯定是烧着壁炉呢!” 没人去质疑他的话。
或者说没人愿意质疑。
在连续三天靠啃雪块和发霉面包填肚子后‘壁炉’‘暖气’‘罐头’这几个词已经成了能让他们眼睛发红的咒语。
刘雨晴就是这咒语的最佳传播者。
她裹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男士棉袄是昨天从一个昏死的流浪汉身上扒下来的袖口太长遮住了她半只手只露出冻得发紫的指尖。
她挤在人群最前面手电筒的光打在她脸上能看到颧骨上那道新添的冻疮红肿得像颗烂草莓。
“姐妹们!”她的声音尖细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刻意往人群里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身边凑“想想孩子啊!” 李姐怀里的婴儿不知何时醒了没哭只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头顶晃动的光柱。
孩子身上裹着三件补丁摞补丁的破毛衣小脸冻得皱巴巴的嘴唇干裂得像块老树皮。
李姐的手一直插在毛衣里捂着孩子的脚此刻听到刘雨晴的话抱着孩子的胳膊紧了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林风那别墅里肯定有奶粉!” 刘雨晴的声音更急切了眼睛死死盯着李姐怀里的孩子“还有热牛奶!烧开了的那种能泡饼干能冲米糊!孩子再这么冻下去不出三天……” 她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懂。
楼道里的温度足有零下十五度刚才有个穿得最薄的小个子已经冻得开始抽风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牙齿打颤的声音像在嚼碎玻璃。
“我去过翡翠别墅外围!” 刘雨晴见李姐的眼神动了赶紧趁热打铁往人群中间挤了挤棉袄上的破洞露出里面灰黑的棉絮。
“院墙真的才两米高!还没旁边的冬青丛高!门口的保安亭早就空了栏杆都被人掰断了两根一推就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全球冰封我的别墅成了安乐窝第89章 饿狼的集结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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