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骏马嘶鸣。
身后无边的呜咽声根本驱不散马上之人眼眸中的鼎沸。
甚至余幼嘉能清晰的感知到身后的一切已无法令她回眸一眼。
疾风拂过面颊那一瞬余幼嘉终于确信—— 寄奴的疯许在皮相。
而她的疯则在骨子里。
从前那些沉寂于茫茫无所知中几不可见的一切将于今日浮出水面。
她或许不是不懂只是等候着这一天。
这一条性命永远也只等着她明悟且置生死于度外的一天。
无论瑞安是否能决堤许钰是否如故断粮都不再重要。
这一趟余幼嘉一定会带十三把刀去救寄奴......去见寄奴。
无论寄奴是生是死也无论她是生是死。
甚至......也不在意是否能见到最后一眼。
只要她启程她就已经离寄奴更进一步。
纵使魂魄不能回返纵使不再有来生她也注定不会后悔。
余幼嘉握紧缰绳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扩大最终变成癫狂大笑: “万贯家业都给你们寄奴只有我我要去找他!” “往后崇安就交给你们你们若是有心便仍按照我的嘱托做若是无心只想要苟全性命于乱世我不怪你们。
” 毕竟她此去自己都知道自己九死一生总不能让旁人不为自己打算。
身后之人或许回答了什么不过余幼嘉也没有细听她只挥鞭一记胯下骏马便蹄如惊雷窜了出去。
那匹玄白相间的骏马化作一道闪电劈开秋日层叠的倦意。
每一次起落间都迸发出碎石与铁蹄相撞的清音。
余幼嘉伏身在马背上听着衣袂在风中猎猎翻飞隐隐发出火焰燃烧时才有的爆裂声。
山路在脚下蜿蜒陡峭的栈道、布满苔藓的碎石、深不见底的涧谷....... 甚至是白天与黄昏都被这匹骏马一往无前地甩在身后。
余幼嘉不知道自己疾驰多久只知道自己正纵马飞驰间前方隘口忽现一列拒马十数官兵持戟而立寒光凛冽截断了去路。
为首校尉按刀高喝: “奉令封山下马受检!” 余幼嘉眸中锐光一闪非但未勒缰绳反而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骏马长嘶一声速度竟再快三分化作离弦之箭直冲关卡而去。
官兵们神色剧变纷纷挺戟准备迎击—— 而就在那一霎那余幼嘉猛地一扯缰绳马蹄在粗粝的山地上划出半道深痕马头瞬间调转! 纵使浑身配刀带甲可余幼嘉御马的身影仍如灵燕般轻盈借势便折入道旁一条更为险峻的野径。
那几乎不算是路仅是不知何等野兽踏出的小道。
可余幼嘉左右扬鞭骏马奋蹄竟在野林子里狂奔碎石在蹄下翻滚落入草涧久久不闻回响。
林间横生的枝桠如鞭子般抽打而来她俯身紧贴马颈耳畔是呼啸的风声与身后官兵徒劳的喧哗。
绕行不是退缩而是另一种征服。
她选择了一条更艰难、却无人能阻她前路的征途。
马蹄踏过山顶溪涧于逐渐坠落的黑夜中溅起玉碎般的水花。
余幼嘉借由夜色掩护下马于小溪旁取水擦脸刚要缓出胸腔中一股郁气之时这才发现远处早该天黑的穹顶竟还有一块诡谲的光亮。
那光亮隐约还夹杂着些许黑烟升腾。
余幼嘉几乎立刻意识到有人在放火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策马再次登高望远时会看见山下连成一片的火海。
火海无边几乎席卷半个大地不可能仅是‘失火’那么简单。
这一瞬余幼嘉隐约有些明白为何刚刚会有人设卡拦截—— 平阳内竟不只是原先消息中所说的‘平阳王疯了’那么简单竟是已经开始乱了! 需得知道她此行直扑的可是平阳王都! 此地虽然还离王都有些距离可王都眼皮子底下都能发生这样的事那王都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些官兵在拦截谁? 此处的火势又是谁放的? 那些被派来平阳的各家使节残部? 余幼嘉思绪不停又用夜色下隐约已有些冰冷的溪水洗了一把脸抓住马鞍准备上马前去探查。
可也正是在她抓住马鞍的瞬间挂在马鞍身旁的补给袋碰巧被她的动作剐蹭到随后补给袋便发出一声已有些虚弱的猫叫: “咪......” 余幼嘉一愣撤下补给袋细看这才发现内里布置何时窝了一只油光水滑花色为‘乌云踏雪’的狸奴...... 正是狸奴大王。
余幼嘉单手将隐约有些神志不清的狸奴大王捞出来放在马鞍上旋即顺势去查看补给袋中的肉干果然已经没剩下多少。
余幼嘉这回没生气也没试图讲道理只是道: “你放着好好的狸奴大王不当随我出来做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酿秋实第三百五十七章 死生度外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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