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小院里先前弥漫的绝望悲苦已被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冲散。
老秀才茫然地靠在家人怀中听着儿孙们带着哭腔的、语无伦次的诉说。
他那刚刚归位的魂魄尚显混沌但血脉亲情带来的温暖却真实地驱散了幽冥的寒意。
妇人不再哭泣脸上是近乎虔诚的感激孩童们也停止了抽噎好奇地围着祖父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温热的手掌。
这一幕人间最朴素的团圆景象落在无敌门几位弟子眼中激起了不同的涟漪。
敖青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龙族特有的高傲与审视好奇地打量着这凡尘俗世的一幕。
对她而言生死轮回本是天地常理人族脆弱的情感更是无谓的牵绊。
但看到那老者魂魄归位生机重现她也不得不承认身边这位慵懒的门主手段确实通天。
她微微昂着头心中那份被迫屈居人下的不甘似乎也因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而淡去了些许。
“走了。
” 白辰依旧是那副慵懒模样仿佛刚才逆转生死的并非是他。
他招呼一声便背负双手悠然向着镇外走去。
众人连忙跟上将那份人间悲喜留在身后。
行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天色渐晚暮色四合。
前方道旁出现一个简陋的茶摊挑着个泛黄的“茶”字幌子在晚风中轻轻摇晃。
几张破旧的木桌旁坐着几个歇脚的行商和附近的农户正高声谈笑着充满了市井的鲜活气。
“在此歇息片刻。
”白辰当先走了过去寻了张空桌坐下。
几人落座要了粗茶。
茶水苦涩却带着一股烟火人间的暖意。
邻桌几个行商的谈笑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嘿要说前头黑水镇那事儿可真够邪乎的!”一个穿着短褂、皮肤黝黑的汉子呷了口茶咧着嘴笑道。
“你说的是王大户家闹鬼请人驱邪那事儿?”旁边一个瘦高个接话。
“对咯!就上个月的事儿。
请了个老道叫什么……清风道人!听这名头还挺像那么回事哈哈!” “清风道人?”另一桌一个老农模样的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看热闹的笑意“是不是那个穿得破破烂烂留着几根老鼠须背着个破幡子的老道士?” “噗——”正在喝茶的陆远听到“老鼠须”这个形容联想到大师兄那标志性的胡须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连忙咳嗽掩饰。
云阳也是咧开大嘴觉得这描述颇为滑稽。
秦双儿嘴角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又迅速恢复清冷。
连敖青都微微侧目觉得这人族修士的名号与形容实在有些……不堪。
唯有雷君化在听到“清风道人”四个字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他端着粗糙的陶碗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低着头目光死死盯着碗中晃动的浑浊茶水仿佛那里面有什么绝世功法。
那短褂汉子一拍大腿声音更洪亮了:“就是他!哎呦喂你们是没看见他那场法事!在王大户院子里披头散发又蹦又跳嘴里念念叨叨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手里拿着把木剑对着空气乱劈乱砍最后还‘噗’地喷出一口‘真火’——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风一吹那火自己就灭了把他自己胡子都燎了一小撮!哈哈哈!” 茶摊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云阳听得津津有味觉得比镇上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还有趣。
陆远也摇着头觉得这骗子的手段实在低劣。
“可不是嘛!”瘦高个补充道“折腾了大半夜屁用没有!王大户家该闹还是闹。
第二天一早那老道就卷着钱溜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听说往南边鬼哭岭那边去了?”老农问道。
“对!有人看见他慌慌张张往那边跑了。
那地方邪门得很晚上鬼哭狼嚎的他敢往里钻怕是凶多吉少咯!”短褂汉子啧啧两声“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本事没有胆子倒是不小。
”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和嗤笑言语间充满了对“清风道人”招摇撞骗、最终自作自受的鄙夷和调侃。
在这些嘈杂的议论和笑声中雷君化始终一言不发。
他的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膛里。
那一声声“骗子”、“滑稽”、“溜了”像是一根根烧红的针扎在他的耳膜上刺进他的心里。
恨吗? 当然是恨的。
恨他的不告而别恨他留下自己一个人面对世间的冷眼和嘲笑恨他坐实了“累赘”之名更恨他如今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连带着自己那点不堪的过去也仿佛被赤裸裸地摊开在师弟师妹们面前让他无地自容。
可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痛?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翻涌起一些破碎的画面: 是寒冬腊月那个同样穿着破旧道袍的老者将唯一一个热乎乎的馒头塞到他手里自己却啃着冻硬的干粮还咧着嘴笑说“不饿”。
是他被人追打时那并不宽阔、甚至有些佝偻的背影挡在他面前对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人点头哈腰赔尽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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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天之下是众生天之上唯我一人第202章 旧闻如刀雷君化的救赎开始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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