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王府地牢。
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淡淡的血腥气。
唯一的光源来自墙壁上摇曳的火把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如同鬼魅。
代号“影刹”的女子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冰冷的石壁上琵琶骨被特制的铁钩穿过封禁了她大半的内力与行动能力。
伤口处依旧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内的伤势。
她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苍白的脸唯有那双眸子在阴影中依旧闪烁着不甘与冰冷的微光。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而熟悉。
她抬起头看到陈白独自一人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他换下了那日被雨水淋湿的锦衣穿着一身素雅的常服脸上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混合着担忧与固执的神情。
“你来做什么?”她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如同地牢里的寒气。
陈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打开食盒里面是精致的点心和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他将东西一样样取出放在她面前一块相对干净的石板上。
“王府的医师看过了说你内腑受创需要调理。
”他将汤药往前推了推“趁热喝。
” 影刹别过头看都不看那些东西。
“假惺惺。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 陈白沉默了一下在她面前蹲下身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我不会杀你。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影刹猛地转回头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为什么?陈擎天他屠我满门杀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陈白浑身一震瞳孔骤缩。
“不可能!我父王镇守北疆保境安民岂会做下此等恶事?” “保境安民?”影刹嗤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嘲讽“好一个保境安民!十五年前北境苏家只因不肯依附于他献上祖传的《流云剑谱》便被冠上通敌叛国之罪一夜之间满门七十三口尽数屠戮!我那时年幼被母亲藏在枯井之中才侥幸逃得一命!陈擎天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双手沾满血腥的屠夫!” 她的声音在地牢中回荡带着血泪的控诉。
陈白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父王在他心中一直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是慈爱威严的父亲……怎么会…… “不……你骗我……”他喃喃道眼神动摇。
“骗你?”影刹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匕首“苏家满门的冤魂就在北疆的风里日夜哭嚎!陈白你享受着王府的锦衣玉食可知道你脚下踩着的是多少无辜者的尸骨?!” 陈白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他看着眼前女子那充满仇恨与绝望的眼神那不像是在说谎。
难道……父王他真的…… 混乱的思绪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接下来的几天陈白依旧每日送来食物和伤药。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沉默地做着这一切。
他派人去暗中调查十五年前的旧案查阅卷宗但所有相关的记录都模糊不清或者干脆消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了一切痕迹。
这让他心中的疑虑更深。
而影刹起初对他充满敌意和排斥但见他每日雷打不动地前来眼神中的固执与那份莫名的关切不似作伪心中的坚冰也悄然裂开了一丝缝隙。
他不再只是那个“痴傻”的世子。
他会在地牢里一坐就是半天有时什么也不说有时会跟她讲一些王府的琐事讲北疆的风光讲他记忆中零碎的、关于“父王”的片段。
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他甚至……开始教她识字。
“你叫什么名字?”有一天他拿着树枝在地上划下几个简单的字问道。
影刹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我没有名字。
只有代号影刹。
” “影刹……”陈白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摇了摇头“不好。
煞气太重。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他眼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
影刹扭过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陈白却自顾自地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苏……苏念安如何?念是怀念;安是平安。
希望你……能放下仇恨获得平安。
” “苏念安……”她下意识地跟着念了一遍心中某个角落仿佛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这个名字带着一种她早已遗忘的、属于正常人的温暖。
她猛地惊醒用力摇头将那丝不该有的柔软狠狠压下去。
“不需要!仇恨未报何来平安?!” 陈白看着她眼中重新凝聚的冰冷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坚持。
然而有些东西一旦萌芽便再难遏制。
陈白来的次数越来越多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甚至想办法弄来了更好的金疮药亲自为她更换琵琶骨伤处的纱布。
他的动作笨拙却极其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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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天之下是众生天之上唯我一人第167章 王府痴儿与冷面杀手中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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