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挣扎着穿透浓重的晨雾却难以照亮芦苇荡深处泥泞的黑暗。
陈佳乐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叶灼痛的嘶鸣湿透的衣衫紧贴肌肤汲取着所剩无几的体温。
脚踝的旧伤在冰冷泥水的浸泡和剧烈奔跑下早已肿胀不堪每走一步都牵扯着钻心的疼。
她不敢停。
身后的追捕声似乎暂时被茂密的芦苇隔绝了但那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感并未消散。
皇后的触手绝不会仅仅停留在宫墙之内。
那个代号“寒江客”的男人生死未卜更让她心头压着一块巨石。
“城南滴水巷破旧蓑衣三长两短。
” 这十二个字是她脑海中唯一清晰的路标是茫茫黑暗中的唯一灯塔。
她必须赶到那里在体力耗尽之前在追兵形成合围之前。
天色在艰难地亮起灰白取代了墨黑但雾气依旧浓得化不开反而因为光线的透入显得更加混沌将远处的京城轮廓和近处的草木都模糊成了幢幢鬼影。
她依靠着模糊的方向感以及偶尔透过芦苇缝隙看到的、远处官道上隐约的车轮声艰难地修正着前进的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早已麻木仅凭一股意志在驱动。
饥饿和寒冷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不得不停下来靠在几株特别粗壮的芦苇秆上喘息从怀里掏出那块早已被雨水和泥水浸透、冰冷僵硬的点心勉强咬了一小口混着唾沫艰难地吞咽下去试图补充一点微不足道的能量。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却并非风声水声的“沙沙”声从左前方的芦苇丛中传来。
陈佳乐瞬间绷紧了身体如同受惊的狸猫迅速蹲伏下去屏住了呼吸手再次握住了袖中那柄小小的匕首。
是追兵?还是这荒郊野外的野兽? 那“沙沙”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判断方位。
随即一个压得极低的、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男子声音响起带着试探: “水鸭子……叫三声?” 陈佳乐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不是追兵! 这是……暗号? 是接应的人? 她不敢立刻回应依旧屏息凝神仔细分辨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和动静。
“灵犀一点”的技能冷却尚未结束她只能依靠最原始的直觉。
对方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那“沙沙”声再次响起似乎准备离开。
不能再犹豫了! 陈佳乐深吸一口气模仿着记忆中某种水鸟的叫声短促而压抑地叫了三声:“嘎……嘎……嘎……” 声音在寂静的芦苇荡里显得异常突兀。
那“沙沙”声立刻停止了。
片刻后一个穿着破旧蓑衣、头上戴着宽大斗笠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
他身形不高有些佝偻脸上布满皱纹皮肤黝黑是那种常年在水边劳作的渔夫模样。
但那双从斗笠下抬起的眼睛却异常明亮、锐利带着与外貌不符的精明与警惕。
他上下打量着狼狈不堪、如同泥猴般的陈佳乐尤其是她那一头即使在泥污中也难掩异色的雪发低沉而快速地问道:“从哪儿来?” “北边……河里。
”陈佳乐按照那“寒江客”模糊的提示哑声回答。
“去哪儿?”蓑衣人追问目光如钩。
“城南……滴水巷。
”陈佳乐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蓑衣人盯着她又看了几秒似乎在确认什么最终点了点头。
言简意赅:“跟我走。
脚步放轻踩着我的脚印。
”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便走动作轻捷得如同水中的游鱼在茂密的芦苇丛中灵巧地穿行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陈佳乐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虚弱紧紧跟上。
她发现这蓑衣人选择的路径极其刁钻并非直线而是不断地迂回、转折巧妙地利用着芦苇丛的天然屏障和地形的高低起伏避开可能存在的视线和追踪。
他的经验极其丰富对这片水域芦苇荡的了解远超常人。
不知跟着他穿行了多久眼前的芦苇渐渐稀疏一条浑浊的、泛着白沫的小河出现在眼前。
河对岸是一片低矮破败、挤挤挨挨的民居那里就是京城南郊的贫民区。
蓑衣人没有选择过桥而是带着她沿着河岸向下游走了一段找到一处被荒草遮掩的浅滩。
他示意陈佳乐脱下鞋子卷起裤腿。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小腿刺骨的寒意让她几乎叫出声来。
蓑衣人却毫不在意率先蹚水过河动作稳定而迅速。
陈佳乐只能咬牙跟上河水不深仅及膝盖但水下的卵石湿滑水流也带着不小的力道让她几次险些摔倒。
好不容易挣扎着爬上对岸双腿早已冻得麻木失去知觉。
蓑衣人等她喘匀了气低声道:“前面就是滴水巷。
记住最里面破蓑衣三长两短。
敲完门无论谁开门只说‘寒江送炭’别的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变成小白毛校花倒追我第230章 新的落脚点来源 http://www.bokoda.com
刚从上界归来未婚妻就来找上门
罢黜我九条毒计灭你仙朝
豹孩
绿茵之主
身为神明实习生我卷卷卷卷卷
遇仙记江湖有座桃花观
这里有家咖啡厅
穆臻修仙
重生之我在2007卖丝袜
夜深知雪重
天崩开局我靠捡兽夫逆天改命
快递员黑客的异能逆袭与自由之战
都说我废了可我的剑灵是绝色女帝
代理制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