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像一块被丢弃的抹布摔落在御茶房后巷潮湿冰冷的石板地上。
张公公那句「滚去刷马桶」和「仔细你全家的性命」如同冰锥刺穿了他最后一点侥幸。
他瘫在那里过了许久才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混合着鼻涕、眼泪和血污眼神空洞一瘸一拐地朝着宫中最污秽、最低等的杂役房挪去。
他知道自己虽然暂时捡回一条命但已然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往后的日子不过是苟延残喘等待某个未知时刻的彻底清算。
冷焰隐在暗处目送那个绝望的背影消失在高大的宫墙拐角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乱世浮萍人命如草尤其是这吃人的深宫里今日是他明日或许就是自己。
同情是最无用的情绪她早已摒弃。
张公公最后那阴晴不定、疑虑重重的脸色以及那句低不可闻的「得赶紧向上头禀报」才是她真正关注的焦点。
「蝉」已被惊动。
毒蛇受扰必然会有新的动作。
要么他们会更加隐蔽调整下毒策略让一切重回「正轨」。
要么他们会急于找出变故原因甚至可能…加快进程? 无论哪种对冷焰而言都是机会。
水浑了才好摸鱼。
但小喜子这条线已经断了而且显然成了对方布下的一个诱饵——张公公留他一命打发去人人避之不及的杂役房未必不是存了引蛇出洞的心思。
若此刻谁去接触小喜子立刻就会暴露。
冷焰自然不会去踩这个显而易见的陷阱。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了那个始作俑者——御前奉茶总管太监张公公身上。
这条老阉狗是「蝉」伸向皇帝药盏最直接的那只毒爪。
控制他或通过他才能最有效地干预甚至反向操纵这场毒计从而将主动权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然而张公公身处御前地位不低行事谨慎多疑如狐且背后有神秘「上头」指挥。
想要接近并控制他难如登天。
硬碰硬死路一条。
唯有智取攻其不备。
冷焰开始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远远地、隐蔽地观察张公公。
她清扫的区域有时会靠近皇帝日常活动的宫殿外围有时则会经过御茶房附近的路段。
她注意到张公公每隔三两日在申时左右(陛下午后小憩结束即将用晚膳前)往往会独自一人沿着御花园靠近太液池的一条较为僻静的小径散步片刻。
时间不长约莫一炷香像是透透气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大概是他每日紧绷神经中为数不多的、略显松懈的时刻。
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但如何利用这个时机?直接上前?无异于自曝。
装偶遇?以她的身份根本没有在御花园“偶遇”御前总管太监的资格只会被立刻呵斥甚至杖责。
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合情合理、不会引起他丝毫怀疑甚至能让他主动关注的理由。
冷焰的目光投向了太液池畔那片正值花期的木槿丛。
宫中贵人们更爱牡丹芍药这类寻常花卉往往只是点缀少人精心打理但也开得喧闹。
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慢慢成型——苦肉计。
代价或许不小但值得一赌。
翌日申时天空飘着细密的雨丝将御花园笼罩在一片朦胧水汽中行人更显稀少。
冷焰算准时间换上了一身半旧不新、颜色黯淡的宫装提着一个看似装着修剪工具的小篮子低着头匆匆走向太液池畔那条小径附近的一片木槿丛。
她状似认真地挑选着开得较好的木槿花小心翼翼地用一把钝旧的小剪刀修剪着多余的枝桠实则全身的感官都调动起来警惕地留意着小径的来路。
时间一点点过去雨丝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肩头带来丝丝凉意。
终于远处一个穿着藏青色缎面太监袍、身形干瘦的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正是张公公! 冷焰的心跳微微加速但手上动作丝毫未乱依旧专注地修剪着花枝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张公公渐渐走近目光随意地扫过路边这个辛勤劳作的低等宫女并未停留显然习以为常。
就在两人即将错身而过的那一瞬冷焰似乎脚下踩到了被雨水打滑的青苔突然「哎呀」惊呼一声身体猛地一个踉跄手中的剪刀脱手飞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小径旁生长着几株带刺蔷薇的花丛摔去! 「噗通!」「嘶啦——」 她整个人狼狈地摔进花丛尖锐的花刺瞬间划破了她手臂和脸颊的皮肤血珠立刻渗了出来混着雨水和泥泞看上去颇为凄惨。
而那把飞出的剪刀则「哐当」一声落在了小径中央差点砸到张公公的脚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公公吓了一跳猛地停下脚步伞面一斜皱紧了眉头尖声斥道:「作死呢!毛手毛脚的贱婢!惊了咱家你担待得起吗?!」 冷焰挣扎着想从花丛里爬起来脸上手上火辣辣的疼却顾不得许多连忙跪倒在泥水里磕头不止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大的惊恐:「公公恕罪!公公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地太滑了…奴婢没站稳…冲撞了公公奴婢该死!求公公饶命!」她吓得浑身发抖额头上沾着泥水混合着被划伤的血迹看起来可怜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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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第130章 苦肉计毒蛇吐信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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