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块漆黑的石碑自地底轰然升起带着古老而沉重的压迫感如十二座墓碑将言辙围困在中央。
每一块石碑上都用尖锐的刻刀留下了血泪交织的遗言那是一个个被“契奴”夺走名字的弱者在生命尽头的最后哀嚎。
“我叫王五我只是个想给女儿买糖的父亲……” “我是刘芳我只想考上大学……” “他们夺走了我的名字现在他们还要夺走我的声音……” 悲鸣与怨恨化作无形的声浪冲击着言辙的耳膜试图将他拖入绝望的深渊。
言辙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时那双凡人之眼清澈如洗却又洞穿虚妄。
他的视线没有在那些字字泣血的碑文上停留而是如利剑般扫过最终定格在第七块石碑上。
那块碑文上的遗言最为凄厉也最为完美一个被夺走舞蹈天赋的少女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但言辙的眼中却看不到任何真实的绝望。
那文字背后只有精巧的布局和冰冷的恶意像一出被完美编排的戏剧缺少了灵魂最真实的悸动。
伪造的。
言辙不再迟疑他抬起右手一簇深红色的火焰在他指尖燃起那是【焚心之焰】。
他没有丝毫犹豫以指为笔以焰为墨朝着那块伪造的石碑虚空烙下一个燃烧的符文。
【我说真话】! 火焰符文脱手而出如一颗坠落的流星精准地印在石碑正中。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紧接着无数裂纹以符文为中心如蛛网般瞬间爬满了整块石碑。
石碑轰然炸裂碎石四溅。
烟尘散去石碑背后那被禁锢的身影终于显露出来——是阿青! 她被无形的锁链捆绑在石碑的基座上双手上布满了蚯蚓般蠕动的诡异契纹那些契纹仿佛拥有生命正贪婪地吸食着她的生命力。
“他们……用我的手刻下别人的命……”阿青的身体因恐惧和虚弱而剧烈颤抖声音细若蚊蝇。
她看着言辙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和一丝哀求。
言辙面无表情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将一滴晶莹如泪的“褪神水”滴入阿青的掌心。
液体接触到皮肤的瞬间那些疯狂蠕动的契纹像是被滚油烫到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暂时凝固了下来不再蔓延。
阿青的呼吸稍稍平复她死死地盯着言辙用尽全力说道:“那个阵法……核心是那把刻刀……你若想破阵就烧了它……它它吃人!”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猛然扭曲起来! 周围的石碑、地面、连同阿青的身影都化作了旋转的色块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将言辙拽入更深沉的黑暗。
当他再次看清周围时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压抑的嗡鸣声钻入鼻腔。
他正站在一扇虚掩的铁门外门内是精神病院的电击室。
冰冷的铁椅上绑着一个年轻的、眼神倔强又疯狂的“他”——那是过去的言辙。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目模糊手中却拿着两枚闪烁着不祥光芒的铁钉上面分别刻着【妄想】与【偏执】。
“医生”狞笑着将那两枚铁钉强行钉入“过去的他”的头颅。
“啊——!”幻象中的“他”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嘶吼身体剧烈抽搐“我不是病!我只是……看得比你们所有人都更清楚!” 言辙站在门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的凡人之眼穿透了这逼真的幻象清晰地看到电击室的墙壁上正浮现出一行由契文构成的冰冷规则——【否认即疯】。
这是一个死循环。
你若承认自己有病便坐实了诊断;你若否认自己有病便是病入膏肓的体现。
言辙深吸一口气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推开了那扇门。
他没有去看那个施暴的“医生”也没有去理会那条疯狂的规则。
他只是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自己的掌心飞快地写下一行字。
【我曾是病人但我未疯】。
写完他猛地将手掌向前推出血字化作一道坚定的符文烙印在虚空之中。
刹那间整个电击室如同被巨锤击中的玻璃寸寸崩裂! “医生”和铁钉化为泡影电流的嗡鸣声戛然而生。
幻象中那个被绑在铁椅上的“他”停止了嘶吼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与门外的言辙四目相对。
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释然与解脱:“你……终于敢认我了。
” 幻境彻底破碎。
言辙眼前一花已然身处一座巨大的中央祭坛。
苏沁被无数闪烁着符文的锁链捆绑在祭坛中心的“名缚阵”中她的头顶【街舞少女】这个代表着她热爱与梦想的词条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丝丝抽离化作纯粹的符文被填入一本悬浮在空中的血契卷轴。
高台上黑袍猎猎的约伯居高临下声音如同寒冬的冰锥:“你以‘词条’之力改变命运却不愿立下真正的契约这是对‘名’最大的亵渎!今日你若不能以你的‘真誓’破除我这以万千誓言为基石的‘万诺之基’她就将成为‘无名之舞’——跳一辈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为谁而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我能给万物编辑词条第59章 你说的每句话都得算数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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