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9月的沈阳秋老虎还赖在天上不肯走。
滑翔机场的跑道被晒得发烫我攥着挂在脖子上的哨子看着远处红卫兵方队的训练队形目光总忍不住往女队第三排飘——那里站着袁红。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草绿色军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手里握着的真枪比木枪沉了足足两斤枪托抵在右肩时肩膀微微往下塌了些。
昨天操练时“枪上肩”的口令刚落袁红的枪没端稳整排动作乱了节奏解放军李班长把人喊出队列单独教。
“庆柏发什么愣!男队步子又不齐了!”工宣队的王师傅拍了拍我的后背我猛地回神吹响哨子:“第二排左数第三个步子跟紧前面!”喊出声的瞬间正好对上袁红看过来的眼神她嘴角弯了弯又迅速转正脑袋挺直了脊背。
我和袁红是同班同学。
她个头一米七比我高半头。
在轴承厂实习时我和她被分到包装车间负责压合塑料包装袋。
那可是技术活压合时间长了塑料袋封口就被烫坏了;压合时间短塑料袋封口就粘结不上。
我踩踏塑料封口机时总是出错而袁红踩踏封口机时总是成功。
结果她成了包装车间的技术能手受到了车间主任的夸赞。
一天早晨她从口袋里摸出块热乎乎的烤红薯掰了一半塞给我:“我妈早上烤的甜着呢。
”红薯的热气透过粗布口袋传过来暖得我指尖发麻。
我们下厂劳动结束时车间主任拉着袁红的手不肯松开:“你毕业时我一定到学校把你要到厂里来!” 这次红卫兵方队选拔我盯着报名条件里“男队一米七五”的要求只能望洋兴叹因为我的个头实在是太矮了。
宣布淘汰名单那天我蹲在操场角落揪草袁红跑过来递了块擦汗的毛巾:“没事你当组织者更重要我们走队形全靠你喊口令呢。
”她说话时辫子上的红绳晃来晃去我盯着那抹红把到了嘴边的失落咽了回去。
国庆前三天李班长给方队发了真枪、子弹袋和武装带。
子弹袋里装有填充物并没有子弹。
男队的王木刚把枪扛上肩就咋咋呼呼地喊:“沉是沉了点可这金属味儿比木枪带劲多了!”姚峰跟着附和石明却皱着眉调整姿势:“别光顾着新鲜一会儿正步走劈枪弄不好枪刺会刺到前面的人那可就全完了。
” 女队那边动静更大袁红试着单手举枪脸憋得通红枪还是往下滑。
李班长走过去手把手教她扣住扳机护圈的姿势:“胳膊肘别往外撇用巧劲不是靠蛮劲。
”袁红站在旁边跟着比划汗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她也没顾上擦。
我拿着小本子记录队形问题走到女队旁边时袁红趁着休息凑过来问:“庆柏你看我刚才的动作是不是还歪?”她抬手比划了个“枪上肩”的姿势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我点点头又赶紧摇头:“就……就肩膀再往后展一点你要模仿李班长示范的模样。
”说着伸手虚虚地往她肩膀后面推了一下指尖刚碰到她的衣服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
袁红“噗嗤”笑出声眼睛弯成了月牙:“知道啦一会儿我再练练。
” 10月1日这天天还没亮市府广场就挤满了人。
我跟着军宣队的李班长清点队伍人数七点时游行队伍已经从市府广场排到了惠工广场。
游行队伍红旗招展标语牌上的“庆祝新中国成立二十周年”格外醒目。
袁红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草绿色军服腰扎武装带肩挎子弹袋臂戴红袖章辫子上系了新的红头绳手里握着上了刺刀的真枪站在女队第三排身姿笔挺气宇轩昂。
我走过去把一军用水壶凉白开塞到她手里:“一会儿走的时候别紧张按平时练的来。
”她接过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又塞回我手里:“你留着喝吧你要跟着队伍跑一整天呢。
” 上午十点礼炮声响彻天空游行开始了。
鼓乐声中工人队伍抬着工业模型走在最前面炼钢炉的模型泛着银光;小学生团体举着鲜花喊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口号;军事装备方阵开过引来市民阵阵欢呼。
终于到了红卫兵方队李班长喊出口令:“枪上肩齐步走!” 脚步声整齐划一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男队的王木、石明他们枪托抵肩目光坚定;女队的袁红、冯英她们肩膀挺得笔直。
“枪上肩”的动作标准利落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生涩。
当方队走过主席台时随着李班长“正步走”的喊声劈枪动作干净利落紧接着震天的口号响了起来:“建设祖国有我保卫祖国有我!我们是祖国未来我们是红色新一代!” 我站在队伍侧面吹着哨子看着袁红的身影随着方队向前移动阳光照在她身上照在她手中的刺刀上闪着耀眼的光。
风轻轻地拂过广场仿佛是大自然在为这场盛大的庆典送上祝福。
那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在欢呼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我感受着风的轻抚也感受着那红旗的猎猎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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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的人生手帐第249章 国庆游行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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