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推着自行车穿梭在狭窄的巷道里。
车把上挂着的牛皮纸袋随着车身颠簸轻轻晃动里面的东西沉得很。
刚避开虾酱摊飘来的腥气又撞上咸鱼档的浓烈咸香他的裤脚早沾了市井的烟火气还蹭了点墙灰。
“东哥小心水坑!”阿强在前头回头喊。
昨夜的小雨没停多久青石板路上留着片片水洼倒映着骑楼斑驳的墙面和歪斜的招牌。
陈东单手掌住车把另一只手不自觉摸向牛皮纸袋——里面是松井刚汇来的100万港元支票墨迹还没完全干透隔着纸都能觉出分量烫得他心头发热。
转过街角一片荒芜的空地突然撞进眼里杵在市集尽头格外扎眼。
齐腰的野草在晨风中晃像没人管的乱发一块褪色的木牌歪斜插在土里字都快看不清了只勉强辨出“待售荒地业主急让”。
荒草地里站着三个男人为首的胖子叼着雪茄手腕上的金表在初升的太阳下反着刺眼的光。
“陈老板也来凑热闹?”霍老板先开了口弹了弹雪茄灰烟灰落在草叶上没一会儿就被风吹散。
他穿的西装熨得平整皮鞋却沾了不少泥点显然在这儿勘察半天了。
“这地块我盯了三个月地主开口要三万。
”霍老板的目光扫过陈东的牛皮纸袋语气里带着点试探“听说你刚签下日本人的大单真是后生可畏啊。
” 陈东把自行车靠在旁边的榕树下树根盘在地上爬满了青苔蹭得车胎发滑。
他眼角余光瞥到霍老板身后的两个马仔——脸上挂着笑眼神却没闲着不停打量四周手还揣在怀里不知道藏着什么。
其中一个马仔凑到霍老板耳边低声说:“老板要不要请陈老板到茶楼细谈?” “不必了。
”陈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电报纸递过去一半“地主今早发来的加拿大签证批下来了后天的船票。
” 他故意让霍老板看清电报末尾“急售”“现款”的字眼补充道:“价格降到两万今天就要现款交易晚了就没了。
” 霍老板的雪茄停在半空没再往嘴边送。
他扭头对马仔使了个眼色马仔立刻到旁边的电话亭打电话。
市集的喧嚣这会儿飘了过来卖报童“号外号外”的吆喝声混着黄包车的铃铛声吵得人耳朵发涨。
一阵风吹过荒草沙沙响像是在催着做决定。
半小时后皇后大道中的律师行里吊扇在头顶慢悠悠转风都是热的。
地主是个穿粗呢西装的老先生领口磨得发白袖口还沾了点咖啡渍。
他手里攥着护照指节都在抖不停摩挲着封面:“陈先生不瞒您说小女在温哥华等着交学费这船票再不赶就误了......” 桌上的红茶早凉透了杯壁上凝着水珠。
陈东把两万港元的支票轻轻推过去又加了句:“再加两千帮您结清码头仓库的欠租。
” 他瞥见窗外霍老板的黑色轿车还停在街角马仔正盯着律师行的门继续温和地说:“不过有个条件今天必须完成过户手续要办利索。
” 老地主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像蒙尘的灯被擦亮。
他急忙抓起钢笔签字时墨水溅到手指上也顾不上擦只一个劲地催律师:“快!快盖印!” 律所的钢印重重盖在文件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一块石头落了地。
走出律师行时午后的阳光正好晒在招牌上“公正律师行”五个字泛着光。
霍老板的马仔突然从旁边窜出来递来一张折叠的纸条:“我们老板说希望日后有机会合作。
” 陈东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个茶楼的地址和后天下午的时间字迹娟秀跟霍老板那粗声粗气的模样完全不搭。
他把纸条揣进兜里对阿强吩咐:“告诉老周明天带人去量地界把四周的桩先钉上。
” 顿了顿又补充:“记得在西南角挖个池塘就说是养锦鲤。
” 阿强挠着头满脸疑惑:“东哥这荒地里养鱼?水都不知道在哪儿引呢。
” “防贼。
”陈东跨上自行车脚蹬子踩下去衬衫下摆被风掀起一角“池塘能养鱼也能当眼线——夜里有人来捣乱踩进泥里就出不来。
” 他回头望了望那片刚易主的荒地野草在夕阳下泛着金辉:“我就让他知道这地底下埋着的不只是钢筋水泥还有东兴的规矩。
” 夕阳西下陈东骑着车穿过逐渐安静的市集。
卖虾酱的阿婆正收摊子玻璃罐碰得叮当响;咸鱼档的老板蹲在地上数着手里的零钱脸上带着笑。
他摸了摸怀里的地契纸质粗糙边缘还有点毛躁却攥着实实在在的希望。
远处东兴工厂的烟囱若隐若现一缕白烟袅袅升起在暮色里飘得很远像在诉说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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