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娇的到来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在李先生沉寂已久的世界里激起了混乱的涟漪。
——那是一种被突然注入生气后手忙脚乱的复苏。
李先生的神态似乎因此有了一丝改变。
这改变细微难辨却像一根小小的刺精准地扎进我的心口。
他坐在书桌前的时间变长了但多数时候并不在看文件只是望着窗外出神。
李先生手指间夹一支燃了半截的烟任由烟灰缓缓跌落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积了薄薄一层灰白。
我和他说话问他晚上想喝汤还是吃粥他常像没听见。
待我提高声音再问他才恍然回神仓促地挤出一个笑:“啊?都好你安排就行。
” 那笑意总带着几分刻意雕琢的痕迹。
张娇那么年轻才不到三十岁像一朵正值盛放、娇艳欲滴的玫瑰鲜活大胆带着不管不顾的诱惑。
而李先生已经快70的人了。
在我五十多年的生命里见过太多男人无论年纪多大内心总住着一个渴望征服青春的男孩。
财富与地位有时非但不能让他们安心反而加倍催化这种欲望——仿佛只有凭借年轻异性的仰慕才能印证自己尚未被时光抛弃。
我总觉得李先生是禁不住这种诱惑的。
这念头像阴冷的藤蔓悄悄缠绕着我的心越收越紧。
事情的进展果然不出所料。
一个星期五的傍晚他原本答应陪思李拼新买的乐高。
手机就随意搁在茶几上屏幕亮起时我正巧端着果盘走近。
一条新信息的预览弹出发送者的名字刺入眼帘:张娇。
内容虽被折叠只看清开头几字已足够惊心: “李叔那天我……” 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还口口声声叫着“李叔”天底下哪有往叔叔被窝里钻的侄女! 我的手脚瞬间变得冰凉果盘边缘的冰凉触感此刻尖锐得像刀锋。
他们两个又联系上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从卫生间走出来很自然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我没有错过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的神情有关切有犹豫甚至……有一丝被压抑的兴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着手机转身又走回了书房并且这一次他轻轻带上了门。
那一声轻微的“咔哒”落锁声像一枚最锋利的针刺破了我与那个世界之间最后的薄膜。
我一个人被留在客厅宽阔的光晕里思李玩拼图时稚嫩的自言自语像遥远星球传来的模糊噪音。
而真正吞噬我的是书房那扇门后传来的、死一般的寂静。
那寂静是有重量的压得我胸口发闷几乎要弯下腰去。
我忽然觉得这偌大的客厅比我当年租住的、只有四平方米的楼梯间还要拥挤和窒息。
而此刻—— 一种无边无际的孤寂像潮水般没过我的头顶。
我张了张嘴………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声带被那无声的潮水浸泡得酥软、腐烂。
原来人到了极处是连一声叹息都吝啬给予自己的。
思李的小手拽了拽我的衣角仰着脸眼睛像两颗洗过的黑葡萄:“妈妈李大爷呢?他还拼不拼飞船了?” 我蹲下身视线与他齐平努力让嘴角往上弯。
我摸了摸他的头听见自己用一种陌生而平静的声音说:“李大爷有重要的工作要忙妈妈陪你拼好不好?” 我的灵魂好像飘到了天花板的角落冷冷地看着底下这具名叫“刘青青”的躯壳。
她动作轻柔地收拾着散落一地的乐高积木红色的蓝色的像一地破碎的、拼不回的梦。
她陪着孩子手指灵巧地按照图纸寻找零件语气温和地讲解着太空飞船的结构。
可我知道她的内里早已被蛀空只剩下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
我到底是李先生的老伴?情人?还是保姆? 我到底算什么啊? 那个晚上李先生没有出来吃晚饭。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模糊的“你们先吃我不饿”。
我和思李坐在长长的餐桌两头碗筷碰撞的声音清脆得刺耳。
鸡汤煨得金黄浓稠是我熬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此刻喝在嘴里却尝不出一丝滋味只有一股冰冷的铁锈气从喉咙一路蔓延到胃底。
安顿思李睡下后我回到客厅坐在那片他曾驻足的光晕里。
红木桌面上那摊灰白的烟灰还在我没有去擦。
它像一句无声的控诉又像一个丑陋的伤疤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我不知道张娇那条信息里具体写了什么。
“那天我……” ——那天怎么了?是哪个下午他借口去俱乐部打球? 还是哪个深夜他书房灯亮着说是处理紧急公务? 记忆的碎片像锋利的玻璃碴在我脑子里疯狂搅动割得人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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