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御那场短暂却耗尽所有气力的“最后一面”后虞颜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魂魄瘫倒在凝翠馆冰冷的地面上许久都无法动弹。
咳出的鲜血在嘴角凝固成暗红色的痂胸腔里火烧火燎的疼痛和那无休无止的寒意交替折磨着她已然油尽灯枯的身体。
然而与萧御的相见却也像是一剂残酷的强心针让她那颗被绝望浸泡的心变得更加坚硬更加决绝。
她不能再犹豫不能再停留。
每多留一刻被发现的危险就多一分而萧御察觉到异常、进而深究真相的可能性也就更大。
她必须走。
就在今夜。
月光再次被浓厚的乌云吞没夜色比前一晚更加深沉如同泼洒开的浓墨。
寒风也愈发凄厉呼啸着掠过凝翠馆破败的屋脊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发出如同鬼哭般的尖啸。
这恶劣的天气反而成了她逃离最好的掩护。
虞颜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
她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到那张坚硬的木板床边。
她没有点灯也不敢点灯只能在绝对的黑暗中凭借记忆和触感进行着离开前最后的准备。
她将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几件衣物——都是最朴素、最不起眼的旧衣叠得整整齐齐用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包袱皮仔细包好。
动作缓慢而艰难每一下都牵扯着胸口的闷痛让她不得不频频停下喘息。
然后她颤抖着手从贴身的衣襟里取出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那方素白的手帕上面除了旧日的血渍又添了昨夜咳出的新鲜猩红那“望君安康”四个字在黑暗中无法看清却如同烙印般刻在她心里。
另一样是那枚未完成的平安符。
宝蓝色的缎面那株未能绣完的翠竹金线银线在黑暗中黯然无光。
她用手指细细摩挲着那凹凸不平的纹路仿佛能感受到当初绣制时那份潜藏在针脚里的、最真挚的祈愿和最深沉的眷恋。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将它们逼了回去。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她将手帕和平安符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叠放在一起紧紧贴在最里层的衣物之中紧挨着心口。
那里是距离他最近的地方也是她唯一能带走的、关于他和这段短暂温暖过往的全部念想。
做完这一切她坐到那张破旧的木桌前。
桌上有青黛之前偷偷送来的一小块墨锭和一支秃了毛的笔还有几张粗糙的草纸。
她将墨锭在破碗底残留的一点冰水中费力地磨了磨然后提起那支几乎无法书写的秃笔蘸饱了稀薄的墨汁。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笔。
她需要集中全部的精神才能控制住那不断想要咳嗽的欲望和手臂的虚软。
她该写些什么? 告诉他真相?不那只会将他拖入复仇的深渊。
诉说自己的冤屈与不甘?不那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表达那蚀骨的不舍与爱恋?不那只会让他余生都困在回忆里。
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涌最终却只凝结成了两个沉重如山的字。
她屏住呼吸用尽最后的气力在那张粗糙的草纸上极其缓慢、却异常清晰地写下了—— **勿念。
** 墨迹黯淡笔画因无力而歪斜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牵绊的、令人心碎的决绝。
写完这两个字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颓然伏在冰冷的桌面上剧烈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三声极轻、极规律的猫头鹰叫声——这是她与青黛约定的信号。
虞颜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混合着希望与更深痛苦的光芒。
她迅速将那张只写了“勿念”二字的纸用一块小石头压在桌子最显眼的位置。
然后她抱起那个小小的、轻得可怜的包袱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向门口。
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一条缝青黛瘦小的身影敏捷地闪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深色的棉袄脸上蒙着布巾只露出一双写满了紧张、恐惧与不舍的眼睛。
“姑娘……” 青黛的声音带着哭腔看到虞颜那副比昨夜更加憔悴、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却强撑着的模样她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连忙上前扶住虞颜摇摇欲坠的身子。
“都……准备好了?” 虞颜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青黛用力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后角门那个王婆子……我把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一支银簪子给她了……她说子时三刻到丑时初有一炷香的时间巡夜的人会换岗是……是空档……” 虞颜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与愧疚。
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擦去青黛脸上的泪水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哽住了最终只化作一句:“青黛……谢谢你……对不起……” “姑娘别说了……” 青黛泣不成声“您……您一定要保重……找个地方……好好养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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