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安的身影在茶马古道那些惊愕、敬畏的目光中身形便似一缕青烟悄然掠上高空。
转瞬间便已化作苍茫天穹上一个遥远的小点旋即消失在群山轮廓之后。
初冬的天穹显得高远而清寂几缕薄云如纱阳光透过云隙洒下清冷的光辉。
脚下蜿蜒的茶马古道缩成一条闪烁的银带连绵的山峦则化为大地上起伏的墨绿色褶皱。
方才还显得庞大的人畜车马此刻已微如芥子连同那些劫后余生的喧嚣与悲欢一同被远远抛却沉寂于浩瀚山河之间。
御空而行罡风凛冽吹拂得云气翻涌。
然而这如刀削般的烈风在接近许清安周身三尺之时便似撞上一堵无形而柔韧的壁垒自然而然地分流绕行。
只余下清风拂衫的惬意。
他青衫飘荡袖中那枚新近净化的水玄珠传来阵阵温润而精纯的凉意。
仿佛一滴凝聚了江河精华的本源之水与他丹田内金丹蕴含的水属灵气隐隐呼应流转不息。
此物是炼制本命法器“五行针”的重要材料之一此行不虚。
然而此刻这收获的些许欣慰早已被另一股更沉重、更紧迫的忧思所取代。
老丈那惊恐却笃定的描述如同烙印刻在他心间: 武陵县五年前一位青衣仙子为救他而被诡异的浓雾吞噬连人带船消失无踪。
青衣仙子……竹茹。
那个在临安保安堂内眼神清亮如秋水对药材特性过目不忘性情温婉中带着执拗的大弟子。
许清安脑海中浮现出她伏案誊写药方时专注的侧影教导师弟师妹时耐心的神态。
以及当年自己离开临安时她虽不舍落泪却坚定地表示会守好基业、精进医道的模样。
数十载光阴于他而言或许只是修行路上的一小段但对于失踪陷于险地的竹茹五年是何等漫长而充满未知变数的煎熬! 他不再有丝毫耽搁将速度提至极致。
身形化为一道淡不可见的流光掠过云层越过山川。
凝丹境修士全力飞遁速度之快千里之遥亦不过半日之功。
他神识微展下方大地景象如浮光掠影般掠过: 荒芜田野断壁残垣偶见小股流民如蚁般蠕动…… 端平三年末的荆湖大地满目疮痍。
他心念动处若感知到气息奄奄倒毙路旁的垂死者会隔空渡去一缕微不可查的生机助其吊命; 若遇兵匪行凶一道凛冽神识威压降临便足以令其魂飞魄散仓皇逃窜。
随心而动随手为之如云行雨施出于本心仁念过后便不再萦怀。
如此飞遁半日脚下地貌渐异。
山势愈发奇崛秀丽峰林如笋洞穴幽深水网密布气候也显得湿润许多。
荆湖北路常德府武陵县地界到了。
依据船夫所指的大致方向许清安降低了高度。
武陵县境颇广山深林密寻找一处特定的、可能伴有“迷雾”的河湾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只能凭借最笨拙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以强大神识如同梳篦般细细梳理武陵县境内。
尤其是那些河道交错、人迹罕至的深谷幽涧。
他沿着主要水系飞行时而落下遁光徒步穿行于密林险滩之间。
神识如同无形的触手渗透进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水泽感知着灵气流动、地质结构。
以及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能量波动——无论是妖氛、阵法痕迹还是空间异常。
一日两日…… 他在群山中寻觅见过了无数条溪涧排除了多处看似可疑却实为自然形成的险地。
有时会遇到当地土人他便会隐去身形暗中聆听他们的交谈希望能得到关于“怪雾”、“失踪”之类的只言片语。
但所得甚少多是些模糊不清的山精水怪传说难以印证。
直到第七日黄昏夕阳将层层叠叠的山峦染上凄艳的橘红色调时。
他循着一条看似不起眼、却异常幽深的水脉来到一处地势极为偏僻的峡谷入口。
此地山势陡然合拢如同两扇巨大的天然门户高耸入云峭壁如削布满了滑腻的青苔和虬结的古藤。
仅有一条狭窄的水道从两山之间那道仅容数舟并行的缝隙中缓缓流出水色呈现出一种不见底的幽碧流速缓慢得近乎凝滞。
峡谷内外仿佛是两个世界外部尚有余晖晚照内部却已被浓重的阴影笼罩弥漫起乳白色的薄雾。
更令人心生警惕的是此地异乎寻常的寂静连惯常的鸟鸣兽吼、虫豸窸窣声都几乎绝迹只有那潺潺的水流声反而衬托出一种死寂般的氛围。
许清安停在峡谷入口处一方俯视水道的巨岩之上身形与暮色中的山岩几乎融为一体。
他眉头微蹙并非因为地形的险恶而是他的神识在试图向峡谷内部深入探查时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阻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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