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深处的血腥气和阴谋的腐臭似乎浸透了萧彻的骨髓。
连日来的高压、算计、搏杀如同沉重的磨盘碾压着他的神经。
更深处一股蛰伏已久的力量正被这无尽的杀伐与黑暗悄然唤醒。
那是他早年一次极其凶险的任务中为搏杀一名修炼邪功的妖人不得已吸入了一口对方临死前喷出的本命“尸煞毒炁”。
虽侥幸生还并经高手化解大半但总有一缕至阴至戾的煞气盘踞丹田平日以深厚内力强行压制与常人无异。
然而如今身处南镇抚司这天下至阴至暗之地日夜与酷刑、死亡、背叛为伍接连不断的刺杀更是不断刺激着他的杀意与警惕。
那缕尸煞之气竟如同嗅到了最美味的饵食开始蠢蠢欲动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逆流而上侵蚀他的心神。
起初只是夜深人静时觉得丹田隐隐发寒思绪比平日更为冷硬决绝。
他并未在意只以为是压力所致。
但渐渐地那寒意开始带上声音。
第一次清晰听到是在又一次审问那名断臂边军悍匪之后。
那匪徒极其硬气各种刑罚加身只字不吐。
萧彻亲自用刑手段凌厉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糊和血腥的味道。
回到值房他用冷水冲洗着手上的血污水流声哗哗作响。
就在这时一个极细微、极冰冷仿佛毒蛇吐信般的声音直接在他耳蜗深处响起: “杀了他…不听话的废物…留着何用…杀了…一了百了…” 萧彻动作猛地一滞霍然抬头环顾四周。
值房内空无一人门窗紧闭。
“谁?”他低喝一声眼神锐利如鹰。
无人回应。
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
他凝神静气仔细探查却再无任何异样。
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但那不是错觉。
自那以后那低语声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不再局限于夜深人静有时在他批阅卷宗时有时在他下令抓人时甚至在他面对朝堂同僚虚与委蛇时。
声音的内容也愈发清晰充满了诱惑与蛊惑。
当他因证据不足暂时压下对某位侍郎的调查时那声音会嘶嘶地说:“迂腐…何需证据…拿下诏狱…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你在怕什么…” 当他犹豫是否要对曹斌动用更极端的手段撬开其口时声音会变得尖锐:“心慈手软…成得了什么大事…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让他痛…让他怕…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有时那声音甚至会评价他的武功招式:“这一刀慢了…应该再狠三分…直接劈开他的头颅…多么痛快…” 萧彻开始经常性地陷入短暂的沉默眉头紧锁仿佛在与人激烈争辩又像是在努力抗拒着什么。
他周身散发的气息愈发冰冷慑人目光扫视间带着一种近乎野兽般的凶戾让下属更加不敢直视。
“大人…您没事吧?”一次议事过后心腹总旗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看见萧彻方才对着空无一人的墙角嘴唇微动似乎在低声吩咐着什么表情阴鸷得可怕。
萧彻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迷茫随即被更深的冰冷覆盖:“无事。
交代你的事尽快去办。
” 他转身离开步伐依旧沉稳背影却透出一股令人不安的偏执与孤绝。
命令变得愈发激进和不容置疑。
他要求扩大清查范围不再局限于王振旧党开始触及一些原本模糊地带、甚至与皇室宗亲有牵连的陈年旧案;他加大了对诏狱的管控甚至亲自设计了几种更为酷烈却不易留下明显外伤的刑讯手段美其名曰“效率所需”;对于外界愈发汹涌的弹劾和警告他完全置之不理甚至冷笑回应:“跳梁小丑疥癣之疾待本官腾出手来一并清理!” 煞气侵蚀着他的理智放大着他性格中固有的强硬与冷酷将之推向偏执的极端。
那低语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在他耳边描绘着用血腥和暴力铺就的、通往绝对权力的捷径。
他仿佛站在一道悬崖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耳边是恶魔的絮语诱惑他迈出那最后一步。
体内那股阴寒的力量日益活跃带来痛苦的同时也带来一种掌控一切、生杀予夺的扭曲快感。
他知道自己不对劲。
偶尔在极短暂的清醒瞬间他能感到一种心悸和后怕。
但他已无法停下。
诏狱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不仅吞噬着犯人也正在将他一步步拖入黑暗深处。
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是厉声呵斥那低语有时又像是与之商讨表情变幻不定。
这日他独自站在南镇抚司最高的了望台上俯瞰着下方如同蚁穴般忙碌的诏狱牢区。
寒风吹动他的官袍猎猎作响。
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无尽的诱惑: “看吧…这一切…都该是你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杀光他们…便再无人能掣肘…” 萧彻的瞳孔微微收缩眼底深处一抹诡异的红芒一闪而逝。
他缓缓握紧了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刺痛让他暂时压下了那翻涌的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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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锦衣天下名第122章 煞气侵体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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