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刚飘起头场雪楚知夏就被一纸弹劾状闹得焦头烂额。
二十三个老学究联名按的红手印还透着朱砂腥气上头“牝鸡司晨”四个大字看得她后槽牙直发酸。
学堂外头的老槐树被雪压得嘎吱响她瞅着院里扫雪的姑娘们心里跟揣了十五个吊桶打水。
“公主!王媒婆带人砸场子了!”囡囡顶着一头草屑冲进来棉袄扣子都跑掉两颗。
楚知夏冲出门好家伙五六个婆子举着扫帚把学堂围得水泄不通。
王媒婆叉着腰唾沫星子乱飞:“好人家闺女不在家绣花儿跑这儿抛头露面!哪个公子敢娶?” 阿青突然从人缝里钻出来死死护着怀里的地球仪:“我们学算账能管铺子学律法能防骗婚!” 王媒婆抓起把雪就甩过去:“读书能当饭吃?趁早回家纳鞋底!” 眼瞅着要动手苏云萝举着账本冲出来:“上个月城西李娘子用学堂教的契约知识从无赖手里夺回嫁妆铺子!” 楚知夏往学生前头一站裙摆扫过地上没擦净的算术题:“婶子们想想要是自家闺女被欺负连状纸都写不来这才是真没规矩吧?” 正吵得热闹衙役们举着水火棍赶来总算是把这场闹剧压下去了。
可更难的坎儿还在后头。
金銮殿上楚知夏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听左丞相摇头晃脑:“陛下从古到今哪有女子上学堂的道理?坏了祖宗规矩!” 她一咬牙挺直腰板:“高祖皇帝当年破格用寒门子弟不也破了规矩?现在太平日子女子识字既能帮衬家里又能教娃娃念书这不正是陛下说的教化百姓?” 说着她掏出一叠皱巴巴的信纸:“陛下您看这些信里有算出赋税漏洞的有识破骗子把戏的。
难道这些不算本事?” 右丞相哼了一声:“不过是些小聪明!” 楚知夏脑子一热嗓门儿拔高:“敢问大人要是府上账房先生使坏您家夫人连账本都看不懂这算不算乱了纲常?” 楚知夏这话一出口金銮殿里静得能听见香炉里火星子噼啪响。
右丞相那张老脸“腾”地红透了捋着山羊胡的手僵在半空:“你这女子!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我可没胡扯。
”楚知夏把手里的信纸举得更高膝盖在冰凉的地砖上硌得生疼却硬是没挪窝“前儿城西张屠户家就因少奶奶识得字才揪出账房先生把肉钱往自家兜里塞。
三个月攒了五十两黑心银这要是换个不识字的主母怕是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 户部尚书干咳两声打圆场:“公主说的不过是个案。
再说女子抛头露面去学堂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样子?”楚知夏转头瞅着他眼神亮得晃眼“敢问大人您家千金请了三位先生教管家理事算账目、看地契、写帖子哪样不要识字断文的本事?难道您家千金学就是体面寻常百姓家的姑娘学就是不害臊?” 这话堵得户部尚书脸青一阵白一阵旁边几个年轻官员忍不住低头偷笑。
楚知夏见皇帝捻着胡须若有所思赶紧往前膝行半步:“陛下您看这封是阿青写的。
她家去年被地主骗了地契她照着学堂教的法子在官府重测土地时据理力争硬是把三亩水田要了回来。
这难道不是女子识字的好处?” 皇帝翻着信纸眉头慢慢松开:“字虽丑道理倒写得明白。
” “陛下!”左丞相急得往前跨步袍角扫得香炉叮当响。
“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女子若都去念书谁来纺纱织布?谁来相夫教子?” “大人这话就错了。
”楚知夏反倒沉住气膝盖在砖地上蹭得发麻索性微微直起身子“我学堂的姑娘们早上念书下午照样学针线。
阿福姐姐在学堂学了算术帮家里杂货铺记账每月多赚的钱够买三匹好布。
这既没耽误纺纱还让日子更宽裕难道不好?” 后排的年轻御史突然开口:“公主说的是。
臣上月巡查民间见不少妇人拿着学堂编的《家用算术》在集市算账比男人还利索。
” 左丞相狠狠剜了那御史一眼转向皇帝拱手:“陛下此风绝不可长!女子学了这些‘奇技淫巧’怕是要学那武则天干涉朝政了!”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油锅满朝文武顿时炸开锅。
楚知夏心里冷笑果然绕来绕去还是这套。
她深吸一口气嗓门亮得盖过所有嘈杂:“大人这是把天下女子都当成洪水猛兽?武则天是千年难遇的奇人我学堂的姑娘们不过想学会写家书、算账目难道这也碍着朝廷了?” 她望向皇帝眼神坦坦荡荡:“陛下常说要教化万民。
可这万民难道只算男人不算女人?女子在家教娃娃娘都不认字教出的娃娃能知书达理吗?就像种庄稼不光要施肥还得浇水缺了哪样都长不好。
” 皇帝把信纸往龙案上一拍吓得太监赶紧扶住笔架:“左丞相你觉得楚姑娘说的有错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穿成团宠小公主我用哲学怼翻全朝第58章 办观摩会迎挑战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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