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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国行粤语诗鉴赏集第2章 意象的复魅

《意象的复魅》 ——论《诗国意象》中的神话思维与诗性救赎 文/元诗 在当代诗歌日益陷入语言游戏的窠臼时树科的《诗国意象》以粤语为媒介完成了一次惊人的意象复魅工程。

这首短诗如同一座微型的诗学金字塔在微生浮游脚鱼的底层生物意象与伏羲女娲、屈原杜甫的上层文化符号之间构建了一个完整的诗性宇宙。

诗中那些看似跳跃的意象组合实则是诗人对汉语诗性本源的回归是对被现代性祛魅后的世界重新施以诗性点化的尝试。

神话思维的复归是这首诗最显着的特征。

列维-布留尔在《原始思维》中指出原始人通过互渗律将看似无关的事物神秘关联。

树科的诗学实践恰恰复活了这种思维模式:微生与伏羲女娲、脚鱼与龙图腾之间形成了奇妙的互文关系。

粤语作为古汉语的活化石其音韵本身就承载着神话思维的密码叻人(聪明人)这样的方言词汇将上古神话人物拉回到当代语境使伏羲女娲不再是博物馆中的标本而是活跃在粤语日常中的叻人。

这种处理方式令人想起艾略特在《荒原》中对神话的现代重构但树科走得更远——他不仅使用神话而且让神话以方言的肉身重新降世。

诗中意象的拓扑结构呈现出本雅明所说的星座化特征。

丛林洞穴雀巢不仅是自然物象的罗列更是人类文明进程的隐喻性浓缩。

阿多诺在《美学理论》中强调真正的艺术形式应当是通过非同一性达到的异质性的统一。

树科的意象组织正符合这一美学理想:手脚分工指向劳动创造人类的历史唯物主义观而对翼诗语则升华到精神创造的层面两者之间的张力构成了诗意的源泉。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灵犀烁烁……中的省略号这个标点符号成为意象拓扑结构中的关键节点它既是中断又是连接使前文的具象意象与后文的文化符号产生了李商隐心有灵犀一点通式的神秘共振。

在语言考古学的维度上树科通过粤语实现了对汉语诗性的深度挖掘。

索绪尔认为语言是能指与任意的所指的结合但粤语中保留的古汉语音韵系统却打破了这种任意性。

八卦阴阳龙图腾中的卦(粤语读gwaa3)、阳(joeng4)、龙(lung4)等字在粤语发音中形成的内韵与这些符号在中国文化中的神圣地位形成了音义互渗的效果。

这种语言现象印证了海德格尔语言是存在之家的论断——粤语在此不仅是一种交流工具更是存续着中华民族集体无意识的精神家园。

诗中莺歌燕舞在河之洲化用《诗经》却又自然融入粤语语境创造出如同本雅明所说的纯语言状态在这种状态中翻译的隔阂被消除古今语言达成了保罗·德曼意义上的不可译性中的完美对应。

从文化记忆理论视角看这首诗是一部微缩的中华文明史诗。

阿斯曼在《文化记忆》中指出文化通过符号系统的选择性记忆构建身份认同。

树科精心选择的意象链构成了一个文化记忆的谱系:从创世神话(伏羲女娲)、哲学符号(八卦阴阳)、国家图腾(龙)到诗歌传统(《诗经》典故)、文人代表(屈原杜甫)直至现代(爷爷)这种排列既遵循历史时序又打破了线性史观的束缚。

通过粤语中亲切的口语化表达与伏羲女娲并列为叻人体现了诗人平等看待一切文化创造者的历史观。

这种处理与宇文所安在《中国传统诗歌与诗学》中论述的中国诗人以复古为革新的传统一脉相承。

在生态诗学的层面《诗国意象》呈现出令人惊异的整体性视野。

微生到龙图腾的意象光谱构成了一个从微生物到神灵的完整生态链。

这与洛夫洛克的盖亚假说不谋而合——地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生命系统。

诗中丛林洞穴雀巢的并置既是对人类原始栖息地的回忆也是对现代文明破坏生态的隐性批判。

莫顿在《生态的思维》中提出的网状思维(mesh)在此得到诗性呈现:所有生命形式都在诗的网络中相互关联。

树科通过粤语特有的拟声叠词(如烁烁)营造出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感这种语言策略比华兹华斯的自然诗歌更接近印第安原住民的生态世界观。

就诗学本体论而言这首诗本身就是对什么是诗这一问题的终极回答。

海德格尔认为诗是对存在的第一次命名而树科将这种命名权交还给了一系列看似普通的意象。

对翼诗语这个生造词尤其值得玩味:它既指诗歌语言如同翅膀般轻盈飞翔又暗示真正的诗应该像对称的羽翼一样达到平衡与和谐。

阿甘本在《诗歌的终结》中担忧现代诗歌可能沦为纯粹的技术操作而树科的诗则给出了解决方案——回归到意象的原初力量。

诗中那些省略号如同诗意的呼吸间隙邀请读者参与意象的编织过程这种开放性符合伊瑟尔的读者反应理论使文本成为永远未完成的召唤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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