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下的那点猩红如同烙印般灼烧在林小溪的视网膜上一夜未熄。
她几乎能想象出顾言琛在车里是如何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如何在浓稠的夜色里独自消化着那无处宣泄的巨大压力和离别的痛楚。
清晨当她顶着微肿的眼睛和一夜未眠的憔悴下楼时他的车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装脸上看不出宿醉的疲惫甚至比昨天还多了几分精神只是那精神像是强行提起来的眼底深处那片荒芜的死寂并未散去反而被一层更刻意的、明亮的光彩所覆盖。
“早上好。
”他下车为她拉开车门语气轻快得有些不自然嘴角扬起的弧度也像是精心测量过的“今天天气不错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小溪看着他那句“你昨晚在楼下待到几点”在喉咙里滚了滚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配合地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嗯……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
”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试试做陶艺?”顾言琛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状似随意地提起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周末提议。
小溪的心猛地一缩。
那是很久以前他们刚在一起不久她看到别人分享情侣做陶艺的照片羡慕地提过一句没想到他还记得。
“……好啊。
”她听见自己干涩地回答。
手工陶艺馆里弥漫着泥土和釉料的气息。
顾言琛包下了一个独立的工作间拒绝了老师的过多指导只说要自己摸索。
他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神情专注地和那一团软塌塌的陶土“搏斗”。
他显然不擅长这个动作笨拙力度控制得也不好试图拉坯做一个杯子却几次都歪歪扭扭地塌掉。
小溪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和额角微微渗出的细汗他那种对待上亿项目般的认真劲儿用在这团小小的陶土上显得既滑稽又……让人心疼。
他不是在玩他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个“必须陪她完成心愿”的任务。
最终在他几乎要和那团泥巴较上劲时小溪忍不住伸出手覆盖在他沾满泥浆的手背上轻声引导:“力度轻一点慢慢来……对就这样……” 在她的帮助下一个勉强成型的、杯壁厚薄不均的丑杯子终于诞生了。
顾言琛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成品似乎有些懊恼但很快又释然他拿起刻刀小心翼翼地在杯壁上刻下了一个“X”和一个“Y”中间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丑是丑了点但独一无二。
”他拿起那个丑杯子对着光看了看嘴角扯出一个笑眼神却飘忽了一下仿佛透过这个杯子看到了某种无法拥有的未来。
小溪也做了一个同样刻下了彼此名字的缩写。
两个丑丑的杯子并排放在晾干架上像一对难兄难弟。
看着它们小溪心里没有甜蜜只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悲凉。
这些具象化的“纪念品”在此刻更像是对即将逝去的美好的一种嘲讽和祭奠。
下午他没有带她去常去的餐厅而是开车去了一个大学城附近很有名的夜市。
这里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充斥着各种小吃摊贩的叫卖声和年轻学生的笑闹声。
这与顾言琛平时出入的高级场所格格不入。
他牵着她穿梭在拥挤的人流中为她排队买她念叨过的烤冷面、章鱼小丸子、榴莲酥……他穿着价格不菲的休闲服站在油腻的队伍里没有丝毫不耐只是静静等待着然后将热气腾腾的小吃递到她手里目光温柔地催促:“趁热吃。
” 小溪小口小口地吃着味道很好她却尝不出太多的滋味。
她看着他被夜市浑浊的灯光勾勒出的侧影看着他为自己擦拭嘴角时那过于轻柔的动作看着他努力融入这种“普通”生活的样子……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她心上。
他做得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真实的。
这种刻意营造的、毫无瑕疵的温柔比之前的沉默更让她恐慌。
它像一层华丽却脆弱的糖衣包裹着内里早已腐烂发苦的真相。
晚上他没有问她意见直接买了两张午夜场的电影票是一部口碑很一般的低成本喜剧片。
电影院里人不多稀稀拉拉地坐着几对情侣。
影片的笑点生硬又尴尬偶尔能听到几声干巴巴的笑声大部分时间影厅里都回荡着电影无聊的对白和配乐。
顾言琛没有看屏幕。
在昏暗跳跃的光线下他始终侧着头目光沉沉地、一瞬不瞬地落在小溪的脸上。
那目光太过专注太过滚烫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描摹仿佛要将她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的每一寸弧度都牢牢刻进记忆的深处带去那个没有她的、遥远的W市。
小溪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如芒在背。
她僵硬地盯着屏幕银幕上演员夸张的表情和吵闹的音效都无法进入她的大脑。
她的全部感官都被身边这个男人无声的、绝望的凝视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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