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林幻城垂眸凝视着脚边翻涌的冷水指尖轻轻拨弄着袖口银线绣的竹纹声音忽然低哑下来:玥儿你可曾听说过...遇水化形的奇事?他抬眼时烛火在瞳孔里晃出细碎的光我这身子沾了冷水便成女子碰了热水就变男儿。
陈如玥指尖猛地攥紧裙角耳坠上的珍珠随动作轻颤:这...哪有这般离奇的事?话虽如此她却注意到林幻城解外袍时腕间一道淡青色疤痕正蜿蜒至袖口——那是三月前月他替自己挡箭时留下的此刻在烛光下竟泛着奇异的光泽。
十岁那年初次发作时我晨起对镜竟见镜中人长发及腰。
林幻城褪下外衫的手顿了顿露出里衣上半旧的莲花暗纹父亲请来太医院首座诊脉时连银针都震得直响。
后来送到终南山道观老真人说我是...阴阳二气入体需以冰火淬炼方能稳住心神。
他忽然抬步踏入冷水盆青石板上立刻洇开大片水痕。
陈如玥眼睁睁看着他束发的玉冠竟在水汽中渐渐软化墨发如瀑倾泻而下月白中衣勾勒出纤细肩线连眉峰都似乎柔和了几分。
最惊人的是那双眼睛原本如寒潭般清冽此刻却像春溪融雪泛着柔光。
起初每日要变七八次前一刻还在书房读兵书下一刻就对着铜镜簪花。
林幻城抬手拨开发丝腕间疤痕竟已淡得只剩一道粉痕道观的冰窖与暖阁成了我的牢笼直到十六岁生辰才终于能凭着一口气控制半炷香时辰。
话音未落他忽然舀起一瓢热水泼在腿上。
陈如玥惊呼出声——只见墨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肩线逐渐宽阔方才柔美的唇形重新抿成坚毅的弧度玉冠不知何时已稳稳束住短发连眼底柔光都凝结成霜。
如今虽能自主转换却仍受水火所制。
林幻城甩了甩湿发指尖掠过腰间空落落的玉佩挂绳你瞧这疤痕原是变作女子时被山贼划伤待变回男儿身竟无法愈合直到用三昧真火灼过才结痂。
他忽然握住陈如玥的手按在自己腕间此刻脉息沉缓有力若是方才...尾音隐在蒸腾的水汽里像一片被揉皱的宣纸。
林幻城垂眸盯着自己交握的掌心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喉结滚动着咽下半句话。
窗外夜风掠过竹林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纸又薄又颤:所以...这样的我你可愿接纳?案上鎏金香炉飘出沉水香却掩不住他袖口残留的药味——那是假死时受伤涂的药此刻在暖风中化作细微的刺痒爬满后颈。
陈如玥没有立刻回答。
她望着眼前这人看见他耳后尚未褪尽的淡红那是方才用热水转换时留下的痕迹。
三个月前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穿着月白箭袖腰间挂着她绣的平安符如今那符却换成了块陌生的双鱼玉佩在腰带上晃出冷光。
前三月...她指尖掐进掌心忽然想起临出发前他反常的叮嘱你说去终南山闭关每日传回的信...都是假的? 林幻城猛然抬头撞上她眼底翻涌的惊涛。
窗外传来竹溪巡夜的脚步声他忽然想起被囚禁的第一夜太子府的鎏金帐上绣着并蒂莲烛泪滴在手腕上时他正用簪子在墙上刻陈如玥的名字那时太子误解他是陈如玥。
化成女形那日...在西街茶寮太子的车架正巧经过。
他扯动嘴角却比哭更难看他说看上我了给我戴上金步摇说要纳我为侧妃。
陈如玥的袖中忽然触到硬物——是今早整理他书房时捡到的碎玉片当时只当是不小心摔碎的镇纸。
此刻想起玉片边缘的齿痕她忽然觉得指尖发麻。
假死...她听见自己声音发颤是竹溪扮成宫女送毒酒?还是海辛买通了验尸的仵作? 都不是。
林幻城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有块尚未愈合的伤疤我在雪山里营造了自己被雪崩淹没的景象——他忽然松开手从领口扯出条红绳末端系着半枚烧焦的玉佩这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烧化前我拼命掰下一半想着...若真死了总得留个念想。
烛火在风里晃出细碎的光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跳。
陈如玥望着那半枚焦玉忽然想起三个月来收到的信里他总说山中苦寒勿念却绝口不提袖口的金缕、发间的珠翠。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腕间新添的鞭痕触到那些结痂的纹路时听见自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不是怀疑而是疼像被人攥紧了心脏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以后...她忽然握住他的手将那半枚玉佩按回他掌心别再一个人扛这些了。
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晨光刺破云层时她看见他眼中闪过星光像极了那年上元节他带她爬上城墙看的漫天孔明灯。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被他当作秘密的信其实每一封她都用火漆验过——不是怀疑而是害怕怕他像断线的灯从此消失在夜色里再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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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你是男的还是女的第220章 在心爱之人面前化形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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