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温柔庭院被染成一片静谧的橘红。
念初抱着那个刻有银杏叶的胡桃木小盒坐在小苗旁光滑的石阶上。
盒盖敞开着里面静静躺着那些他视若珍宝的“守护印记”:枯黄卷曲的叶尖勋章、画着“根的小手”的纸片、几片不同形状的落叶标本。
他小小的指尖一一拂过它们如同翻阅一部只属于他自己的、无声的成长史。
盒子里那片枯黄的叶尖边缘圆润柔软早已褪去了当初令人心碎的干硬脆裂静静地诉说着挣扎与顽强。
旁边画纸上稚拙的褐色线条勾勒着他初次理解“看不见的生长”时的惊奇。
指尖下的触感将那些记忆的碎片——爸爸凝重的诊断、窄铲深掘土壤的噗嗤声、自己掌心冰凉的等待、以及晨曦中那一点新绿初绽带来的巨大震撼——都清晰地唤醒。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眼前真实的小苗上。
那片新叶已完全舒展开它稚嫩的身姿叶柄托着小小的扇形叶片边缘那婴儿睫毛般的绒毛在晚风中轻轻颤动。
嫩黄绿的叶片在夕照下流淌着纯净的光泽叶脉虽纤细得几乎看不见却已隐隐有了支撑的脉络雏形。
它像一个小小的、胜利的旗帜骄傲地立在茎秆顶端。
一种饱胀的、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念初小小的胸膛里翻涌。
不是单纯的喜悦更像是一种混合着巨大成就感、深沉怜惜、以及某种想要倾诉和表达的强烈渴望。
他看看盒子里安静的“印记”又看看沐浴在金光里、充满生机的新叶。
守护的根须扎得更深了而心田里那株名为“守护”的幼苗也抽出了更茁壮的枝条此刻那枝条上正鼓胀着一个饱满的、属于他自己的“芽苞”——他想要为他的小苗唱一首歌。
不是练习曲谱上那些规整的音符也不是模仿爸爸弹奏的那些深沉悠远的调子。
是一首只属于他和他的小苗的歌。
一首关于泥土、阳光、等待、眼泪、新芽、还有他亲手打磨的小木牌的歌。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便如同那初绽的新叶般不可抑制。
他抱着琴盒跑回阳光房小心地取出自己那张小小的练习用古琴。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端坐琴凳而是抱着琴径直坐回到小苗旁边的石阶上让琴身轻轻倚靠在自己小小的膝盖上。
庭院里只剩下风穿过老树叶的低语和远处归鸟的啼鸣。
念初低头看着膝上的古琴七根丝弦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微光。
他伸出小手指尖悬停在弦上却迟迟没有落下。
心里翻涌着无数画面和感觉:小铲插入泥土的噗嗤声、等待时冰凉的掌心、嫩芽初绽时那无声的巨大震撼、木块在砂纸下从粗粝变温润的奇妙触感、还有爸爸掌心落在他肩头那磐石般的温热……这些感受在他小小的身体里冲撞、融合却找不到一个出口找不到一个可以承载它们的旋律。
他尝试着拨动了一根弦。
“铮——” 单薄的琴音在暮色中响起带着一丝生涩的孤寂很快消散在晚风里。
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又试着同时拨动两根、三根手指笨拙地划过琴弦发出几声不成调的、杂乱的声响。
他有些懊恼地皱起小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琴身上的徽位。
心中的歌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鸟扑棱着翅膀却找不到飞向蓝天的路径。
沈星晚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看到的便是儿子抱着琴对着小苗眉头紧锁、小脸憋得通红的模样。
她没有走近打扰只是倚在阳光房的门框边静静地看着。
晚霞的金辉勾勒出念初小小的、倔强的剪影和他膝上那张同样沉默的古琴。
她能感受到那份无声的挣扎和强烈的表达欲。
顾言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她身边。
他没有看妻子深邃的目光越过庭院落在那个与琴弦较劲的小小身影上。
他看到了儿子指尖的犹豫和懊恼也看到了那份源自心底的、纯粹而强烈的渴望。
就在念初的小眉头越拧越紧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阵清风拂过庭院。
老银杏树巨大的树冠发出连绵的沙沙声悬挂在虬枝上的风铃被风的手指温柔拨动发出几声清脆而悠长的“叮铃…沙…叮铃…沙…” 这声音仿佛一道无形的闪电瞬间劈开了念初心头缠绕的乱麻! 风铃的声音!老树叶的声音!小苗在风里轻轻摇晃的声音! 它们不就是在唱歌吗?唱着一首只有大地和风才听得懂的歌! 一个简单得近乎原始的旋律片段毫无预兆地闯进了念初的脑海。
没有复杂的指法没有高深的技巧只有几个最简单的音在琴弦上跳跃模仿着风拂过树叶的节奏模仿着风铃摇曳的韵律。
他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明亮眼神指尖轻轻压在了宫弦和商弦上。
然后手腕放松指尖带着一种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源于自然的韵律感轻轻一挑。
“叮…咚…” 两个清澈的音符跳跃而出如同两滴晨露落入平静的湖面在暮色中漾开涟漪。
紧接着他的手指又滑向另一根弦轻轻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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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月光沉溺于星野第142章 叶脉里的歌谣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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