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湿绒布慢悠悠地压下来紫禁城的琉璃瓦褪去白日的威严被残阳镀上一层晃眼的冷金。
偏殿里烛火被穿堂风撩得左右摇晃静太妃的身影投在朱红宫墙上忽明忽暗竟比殿外的暮色还要沉几分。
她端坐在紫檀木圈椅里身下垫着三层云纹锦缎软垫却依旧挺直脊背指尖反复摩挲着官窑白瓷茶盏的冰裂纹那力道像是要把盏沿捏出印子来。
殿内站着五六个人有穿绯色官袍的御史大夫张仲谦有腰佩金鱼袋的内侍省总管刘公公还有两个面生的黑衣汉子看那虎口的老茧倒像是常年舞刀弄枪的江湖人。
几人围成一圈脑袋凑得极近说话声压得比烛火的噼啪声还低每一个字都裹着掖着生怕漏出半分。
“都下去吧。
”静太妃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浸了冰的威严“守好殿门苍蝇蚊子都不许飞进来。
” 殿外候着的宫人连忙应“是”脚步放得轻之又轻退出去时连门帘都不敢掀得太猛。
待最后一阵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静太妃才抬眼扫过众人眼底的冷意让空气都凉了三分:“说吧江南那边的动静怎么样了?” 此时的萧夭正蹲在殿外的石阶旁假装整理药箱里的瓷瓶瓦罐眼角的余光却像粘了胶似的死死盯着偏殿的朱漆大门。
她穿一身玄毒司的青布医袍袖口沾着点熬药时溅上的药汁头发用一根素银簪子挽着看起来和宫里随处可见的小医女没两样。
可只有萧夭自己知道她的手心早被冷汗浸得发潮——自打三日前给静太妃诊脉撞见张仲谦鬼鬼祟祟地往偏殿角落塞东西她心里的疑团就没散过。
玄毒司的少主本就比旁人多几分敏感。
前几日熬药时她偶然听见殿内传来“兵器”“藩王”的字眼再联想到近来江南各州府接连上报的“官员失魂”案一颗心早就悬到了嗓子眼。
今日听闻静太妃召集心腹议事她便打定主意非要探个究竟不可。
见守在殿门的两个侍卫注意力都放在远处的宫墙上萧夭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脸上堆起一副急得快哭出来的模样小步跑到侍卫跟前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慌张:“两位大哥劳烦通传一声!方才给太妃煎药我把药杵落殿里了要是误了太妃的药时辰小女可担待不起啊!” 左边的侍卫是个络腮胡皱着眉刚要开口萧夭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不是小女不懂规矩实在是那药杵是玄毒司特制的缺了它后续的安神汤熬不出药效。
太妃近来夜不能寐要是因为这事儿犯了头疼咱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 这话戳中了侍卫的软肋。
静太妃虽久居深宫可圣眷未衰又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宫里没人敢怠慢。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络腮胡终是松了口:“快去快回别在里面乱看乱听。
” 萧夭连忙点头脚步轻快地跨进殿门刚一进门就听见张仲谦的声音从桌案旁传来:“……醉魂草已经制好吴按察使那边承诺七月初五之前定能让江南各州府的官员都服下。
” 她心头一紧面上却依旧装作慌乱的样子低着头在桌案下、书架旁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叨着:“我的药杵呢?方才明明放这儿了……” 殿内众人正争论得激烈没人留意这个不起眼的小医女。
萧夭的目光飞快扫过殿内很快就锁定了角落里那块颜色略深的地砖——三日前她来送药不小心撞了一下书架就见这块地砖微微动了动当时只当是年久松动此刻想来竟是暗门的机关! 她一边假意弯腰在书架后摸索一边慢慢挪到地砖旁指尖悄悄触碰到砖缝果然摸到一道细微的凹槽。
趁着张仲谦拍着桌子怒斥“江南水师要是不配合咱们的计划就全完了”萧夭迅速从袖中摸出一把特制的薄刃——这是她用玄毒司剖药的银刀磨的薄得像一片柳叶正好能插进砖缝。
“咔嗒”一声轻响被机关扣住的地砖缓缓向上抬起一股混杂着霉味和铁器锈味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
萧夭屏住呼吸快速钻进暗门又伸手将地砖轻轻盖好只留了一丝缝隙透气。
密室里伸手不见五指萧夭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亮后微弱的火光瞬间照亮了眼前的景象——她倒抽一口凉气手里的火折子差点掉在地上。
密室内的空间比她想象的大得多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制式统一的兵器长枪的枪头闪着冷光大刀的刀刃上还沾着未擦净的锈迹连弓箭的箭镞都磨得锋利无比一看就是随时准备上阵的家伙。
最让她心惊的是墙角的几个木箱打开最上面的一个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沓沓书信信封上的落款五花八门有“淮南王”“岭南王”还有早已被削去爵位的“齐王”每一个名号都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萧夭颤抖着手拿起一封淮南王写的信拆开一看信纸泛黄字迹却力透纸背:“七月初七以醉魂草控制江南官员为内应本王率军从北门入城太妃娘娘在宫内接应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拿下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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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摄政王家小祖宗她靠玄毒横着走第329章 宫墙暗影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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