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之上晨雾如纱。
经过数日水战历练沧州军士兵已逐渐适应了船上的颠簸生活。
他们不再晕船呕吐反而能灵活地在甲板间穿梭装填火炮的动作也娴熟了许多。
刘体纯站在船楼观察着江面上来往的船只。
几天来他仔细研究了水战的每个细节发现其本质与陆战并无不同——无非是远程打击与近身搏杀的结合只是战场从陆地移到了水上。
“施将军你看。
”刘体纯指着远处一支清军水师巡逻队“这些降军水师船小炮少战术呆板。
若我们集中火力必可一举歼灭。
” 施琅眉头紧锁说道:“将军有所不知清军水师虽弱但数量众多。
且长江水道复杂若陷入重围后果不堪设想。
” 刘体纯转身直视施琅微微一笑道:“正因如此才要主动出击。
我军有火炮士兵配备火帽枪火力远胜清军。
只要战术得当必能取胜。
” 施琅沉默不语内心波涛汹涌。
作为郑家水师将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支船队的价值也更明白郑芝龙“避战保船”的严令。
然而连日来与刘体纯并肩作战看着沧州军将士视死如归的勇气他内心深处早已沉寂多年的热血正在重新沸腾。
“施将军在担心郑总兵的责罚?”刘体纯看穿了他的心思。
施琅长叹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令牌——那是郑芝龙亲赐的令符象征着他在郑家水师中的地位。
“末将身为郑家部将岂能违背总兵将令。
”施琅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无奈。
“况且这些船只都是总兵心血若有闪失...” 刘体纯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施将军我有一策。
此战只需你的人负责驾驶船只开炮助威。
接舷近战全由我的士兵完成。
即便事后追查你也可推说是我强行征用船只。
” 施琅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他明白刘体纯这是在为他开脱责任但这样的说辞能否骗过精明的郑芝龙实在难说。
“将军好意末将心领。
”施琅抱拳道:“但...” “施将军!”刘体纯突然提高声调大声道:“你可知道扬州城内现在是什么景象?史可法带着全城军民在吃树皮、啃草根!每迟一刻就多一人饿死!我们在这里多耽搁一日扬州就离陷落近一步!” 这番话如同重锤击在施琅心上。
他想起去年途经扬州时史可法在瘦西湖畔设宴款待的情景。
那位文弱书生般的督师谈起抗清大业时眼中闪烁的光芒至今记忆犹新。
“末将...需要时间考虑。
”施琅最终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整整一个上午施琅独自站在船头望着滚滚东去的江水。
他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一边是郑芝龙的知遇之恩和严令一边是救国救民的大义。
作为职业军人他渴望在战场上证明自己;作为郑家部将他又必须恪守本分。
午后侦察船回报:发现清军主力水师正在瓜洲水域集结约有战船五十余艘显然是准备一举歼灭这支胆大包天的“水寇”。
“将军时机到了。
”刘体纯找到施琅郑重说道: “若等清军完成集结我们必死无疑。
先发制人尚有一线生机。
” 施琅深吸一口气眼中终于露出决然之色双手一抱拳朗声道:“末将...愿听将军调遣。
” 刘体纯大喜立即召集众将布置战术。
根据连日观察他发现清军水师战术陈旧仍沿用明军旧制强调接舷近战。
而沧州军的优势在于火力特别是曲射炮可以越过前排敌船直接打击后方船只。
“我军分为三队。
……” 刘体纯在江图上指点着说:“一队由我率领正面诱敌;二队埋伏在北岸芦苇荡待敌船经过时侧击;三队由施将军指挥绕到下游截断退路。
” 施琅补充道:“江流湍急各船需保持距离避免相互碰撞。
火炮齐射后立即转向绝不可恋战。
” 刘体纯一笑说:“施将军放心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沧州军的炮火!” “嗯?有什么不同?”施琅满肚子不解。
这是水战船舷两侧配置青铜炮船只须转向侧面轰击和你那陆战完全是两回事。
接下来的事情让施琅更加糊涂了。
沧州军从船舱是搬出一个个粗短的铁筒就在前后甲板上组装起来。
“这是炮吗?”施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尺多长的炮身配上了底座一个铁架子支起来简陋的没法再简陋。
施琅摇摇头心里面长叹一声。
“刘将军太自信了!这么小的炮根本没用!” 是夜月黑风高。
刘体纯船队悄悄驶向瓜洲水域。
江面上静得出奇只有江水拍打船身的声音。
次日黎明雾气未散清军水师果然如约而至。
五十余艘战船排成传统的雁行阵浩浩荡荡地驶来。
“升帆!迎敌!”刘体纯一声令下帅旗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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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京城我挡住了吴三桂和清军第154章 江心烈火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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