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的手指划过办公桌上的搪瓷杯杯壁还留着晨间热茶的余温杯沿那圈细微的磕碰痕迹是他从魔都带回吕州时不小心撞的 ——这道疤像个标记时刻提醒着他从霓虹都市回到这座小城的转折。
窗外的吕州街头骑着二八大杠的行人穿梭在新起的商铺间刚挂起的霓虹招牌在日光下泛着微光有的还蒙着没撕干净的塑料膜风一吹就簌簌响。
街角裁缝铺的缝纫机仍在咔嗒作响隔壁却已支起“电脑打字复印”的牌子。
国营商场的玻璃柜里摆着老式机械表巷口小摊却有人举着“传呼机维修”的纸牌。
这是个新旧交替的年代连空气里都飘着机遇与躁动的味道而汉东太子爷赵瑞龙搅起的风浪正悄无声息地漫向他的生活。
之前从魔都归来时他的行囊里除了鼓鼓的存折更装着一种说不清的笃定。
那时的魔都陆家嘴的摩天楼正刺破天际脚手架在晴空下织成密网。
地铁线路在地下悄然延伸施工铭牌上的竣工日期被工人反复摩挲。
证券营业部里挤满了揣着希望的人们有人攥着皱巴巴的身份证有人捧着刚打印的K线图烟头在地面积成小小的山堆。
在那里他见过一夜暴富的狂喜 ——有人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突然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墩喊着 “翻倍了”。
也见过投机失败的落寞 ——穿西装的男人坐在台阶上把刚买的BP机摘下来攥在手里半天没说话。
那些在黄浦江畔学到的清醒远比账户里新增的数字更让他踏实。
赵瑞龙的动作算不上突然先前便没断过眼下他索性派杜柏仲带话专门提及吕州房地产开发的事宜。
“想请祁局搭把手”。
真正的刁难是从细微处开始的。
有时是下属单位的资质审核被莫名搁置办事员支支吾吾说 “等上面通知”。
要不就是拆迁户堵在工地门口有人暗中递话让他动用权力 “快点清场”。
每当这时祁同伟总能及时利用 “心声技能”清楚得知对方心里的隐秘 ——这件事能不能干?是否符合程序? 能帮的他从不推诿合规范围内的协调、政策条文的解读总能把麻烦化解在萌芽里。
拆迁户担心补偿款不到位他就带着文件上门一条一条念清楚。
合作方怕担风险他就帮忙对接合规的第三方把流程走得明明白白。
可他心里清楚这些不过是铺垫赵瑞龙要的远不止这些。
果然没过多久杜柏仲就带着赵瑞龙的授意找上门。
办公室的百叶窗没拉严阳光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杜柏仲把厚厚的信封往桌上一推信封角蹭过搪瓷杯发出轻微的声响道 “祁局就是想请您出手给几个‘钉子户’上点手段算不上大事就是‘举手之劳’。
” 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是要他利用现有的权力私设刑堂字里行间都写着“滥用职权”。
杜柏仲还在絮絮叨叨说道 “事成之后好处能让祁局的存款再翻一番”。
祁同伟盯着信封上烫金的logo想起魔都证券营业部里那些因贪念栽倒的身影 ——有人挪用公款炒股最后在看守所里哭着说 “就想再赚一笔”。
有人收了好处费结果被人举报办公室被查抄时连抽屉里的存折都被翻了出来。
他手指在桌沿叩了叩声音不大却很坚定道 “不符合规定的事我办不了。
” 送走杜柏仲祁同伟把搪瓷杯里的凉茶倒掉重新沏了杯热茶。
他知道这事没结束得给高老师汇报一下。
彼时的高玉良刚就任吕州市委书记案头堆满了文件墙上的规划图里新城区的轮廓用铅笔勾勒着旁边标注着“待审议”的字样。
祁同伟没敢直说那些从 “心声” 里捕捉到的隐秘只隐晦提起 “有些房地产项目背后牵扯太多容易踩线”。
又点出“杜柏仲近期活动频繁似乎在盯紧某些拆迁地块”。
高玉良擦拭着眼镜架半晌没说话只盯着规划图上的新城区看。
窗外传来洒水车的音乐是那首流行的《走进新时代》旋律飘进来却没冲淡办公室里的凝重。
最后他才缓缓说道 “我知道了。
” 祁同伟懂了。
这位新书记肩头扛着太多责任 ——要抓经济增长看着隔壁城市的GDP报表吕州不能落后。
要推进民生工程老城区的水管该换了学校的教室得翻新。
要平衡各方关系既要听上面的指示又要顾着下面的呼声。
正如这年头像吕州这样的城市每一步发展都得在机遇与风险间找平衡。
祁同伟走出市委大楼时晚风带着街边饭馆的油烟味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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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偷听心声的祁同伟第68章 底线之争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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