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滩的篝火驱散了彻骨的寒意却无法缓解伤口深处传来的、如同万蚁啃噬般的剧痛和麻痹感。
我蜷缩在火堆旁意识在昏沉与清醒的边缘挣扎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撕裂的痛楚。
简陋的自救只是杯水车薪感染和高热正一步步将我推向深渊。
必须找到真正的医生!否则就算逃出重围也难逃一死! 但去哪里找?城镇医馆必是龙潭虎穴潞王的眼线定然密布。
就在我几乎绝望之际一阵古怪的、断断续续的哼唱声伴随着吱呀作响的车轮声从远处的小径传来。
声音沙哑跑调唱的似乎是某种民间俚曲却又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懒散。
我心中警兆顿生强忍剧痛猛地抓起身旁的短刀和一根燃烧的柴火警惕地望向声音来处。
只见一辆破旧的驴车慢悠悠地拐过河湾车上堆满了杂七杂八的麻袋和筐篓一个干瘦的老头歪戴着破毡帽翘着二郎腿倚在车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挥着鞭子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驴车一侧挂着一块脏兮兮的布幡上面用墨汁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疑难杂症药到病除”旁边还画着一个似是而非的八卦图。
一个走方郎中?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巧合?还是又一个陷阱? 驴车似乎嗅到了篝火的气息慢悠悠地靠近了些。
那老郎中眯缝着眼睛似乎这才注意到滩涂上狼狈不堪、如临大敌的我。
“哟嗬?”他拉长了声调停下了哼唱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滴溜溜转了一圈尤其是在我血迹斑斑、胡乱包扎的肩膀和腿上停留了片刻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好奇和……职业性的审视表情。
“这位……师傅?”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语气带着点不确定(因为我穿着残破僧衣却手握利刃杀气腾腾)“瞧你这模样是刚从阎王爷那串门回来?啧啧伤口溃腐邪毒内陷面色青黑再拖上几个时辰华佗再世也难救喽。
” 他说话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评论天气却一语道破了我的险境。
我死死盯着他握紧短刀声音沙哑冰冷:“你是什么人?” “路过讨生活的。
”老郎中拍了拍身边的布幡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专治各种别人治不了的伤专救各种别人不想救的人。
看师傅你这伤……寻常郎中也确实治不了。
怎么样要不要老头子搭把手?价钱好商量。
” 他看似漫不经心眼神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和……冷漠。
不像普通的走方郎中更不像潞王府的杀手。
赌一把?还是杀了他灭口? 剧烈的疼痛和飞速恶化的伤势容不得我犹豫太久。
“你……真能治?”我咬着牙问刀尖并未放下。
“嘿嘿治不好分文不取。
治死了算你命薄。
”老郎中跳下车从驴车角落里拖出一个沉甸甸、沾满药渍的木箱“不过丑话说前头老夫的法子有点疼你得忍住了。
” 他打开药箱里面琳琅满目尽是各种瓷瓶、药罐、银针、小刀、镊子甚至还有一小套小巧的锯、凿之类的工具虽陈旧却擦拭得干干净净摆放整齐与他的邋遢外表截然不同。
“躺平喽别乱动。
”他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我迟疑片刻终究缓缓放下短刀依言躺下全身肌肉却依旧紧绷如铁。
老郎中也不废话先是用清水和一种气味刺鼻的药液仔细清洗我的伤口动作熟练而稳定。
当看到我左肩箭创和右肩刀伤深处发黑溃烂的腐肉时他眉头紧锁。
“啧伤口里有脏东西脓毒入肌腠得刮掉。
”他嘀咕着取出一把薄而锋利的柳叶刀在火上烤了烤又浸入一种药酒中。
“忍着点。
”他话音未落刀尖已然精准地切入伤口! “呃啊——!”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冲垮了我的意志!我猛地绷直身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冷汗瞬间涌出! 老郎中的手却稳如磐石刀尖飞快地剔除着腐肉和坏死的组织动作精准而高效没有丝毫犹豫。
刮到骨面时甚至发出令人牙酸的轻微摩擦声! 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我的神经几乎让我晕厥。
但我死死扛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刮完腐肉他又取出几根粗长的银针刺入我伤口周围的穴位手法奇特或捻或提一股酸麻胀痛的感觉传来竟暂时压制了部分锐痛鲜血流出也减缓了许多。
“还行骨头没大事筋络伤得重。
”他检查了我的左腿肿胀处又用手法按压揉捏痛得我几乎抽搐“淤血堵死了得放掉。
” 他取出一根三棱放血针在我腿肚子上快速刺了几下乌黑粘稠的淤血顿时涌出肿胀感随之减轻了些许但剧痛依旧。
接着他从药箱里取出几个瓷瓶将不同颜色的药粉混合在一起用烈酒调成糊状仔细地敷在所有伤口上。
药膏触及伤口先是一阵冰凉的刺痛随即化为一股火辣辣的灼热感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往里钻但之前的麻痹和阴冷感却被驱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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