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原一役已过去七日。
那夜的血腥与厮杀已被清理破损的工事正在修复战死者的英魂已入土为安。
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肃杀与紧绷却并未随着硝烟散去反而如同酝酿中的风暴愈发沉重。
巡狩营的伤亡统计已经出来战死一百三十七人重伤两百余轻伤不计。
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营地内弥漫着一股化不开的悲恸但更多的是一种经过血火淬炼后更加凝聚、更加坚韧的意志。
徐小栓亲自为每一位战死者敬酒送行将他们的名字亲手录入巡狩营的英烈册。
他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默默地将这份沉重刻在心里。
这些牺牲是他点亮灯火必须背负的重量也是他前行路上不容忘却的警示。
经此一役巡狩营的战斗力非但没有被削弱反而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完成了一次蜕变。
残存的将士眼神更加锐利配合更加默契对徐小栓的崇敬与信服已然达到了顶峰。
张嵩等人更是借着俘虏的口供顺藤摸瓜又拔除了几个隐藏在风鸣原及周边区域的“蛛网”暗桩虽然都是小鱼小虾但也算稍泄心头之恨。
徐小栓本人则在战后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军帐内看似是在调息恢复实则是在全力消化与北凉意志共鸣后的感悟。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当亿万生灵的念头、山河大地的脉动、历史沉淀的意志汇聚于一身时他仿佛触摸到了某种超越个体生命的宏大存在。
那不仅仅是力量的提升更是一种视角的升华。
他更加深刻地理解了“文明薪火”的含义——它并非独属于某个人而是源于众生也当回归于众生守护的是整个文明生态的存续与繁荣。
他眉心的“薪火之灯”变得更加内敛透明的光晕仿佛能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不显山不露水却又无时无刻不在与脚下的北凉大地进行着细微的能量与信息交换。
他对山河之力的掌控更加精微不再需要刻意引动心念微动便能调动方圆数里内的地气相助。
实力已然稳固在了指玄境的巅峰甚至隐隐触摸到了那层通往天象境的无形壁垒。
但他知道自己的天象之路与常人截然不同。
并非单纯的力量积累与规则领悟更在于“心”与“道”的契合在于对这“文明灯火”的践行程度。
这一日他正在帐内揣摩《燧皇燃灯经》中一篇关于“心灯映世教化万民”的古老经文亲卫来报王府有使者到。
来的并非寻常信使而是徐骁身边那位鲜少露面、气息渊深的老管家。
“小栓将军”老管家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递上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函“王爷让老奴将此信亲手交予您。
王爷还说路已铺就如何走走到何处皆在您一念之间。
” 徐小栓接过信函入手微沉材质特殊。
他谢过老管家待其离去后方才拆开。
信的内容依旧简短是徐骁那熟悉的笔迹: “风鸣之事已知。
做得不错但亦惹了天大的麻烦。
” “离阳朝堂弹劾你‘擅启边衅’、‘拥兵自重’、‘结交妖人(指李寒衣)’的奏章已堆积如山。
皇帝留中不发意在观望。
” “北莽金帐魔焰司精锐尽出由拓跋菩萨义子‘小菩萨’赫连武威统领已秘密南下目标是你。
” “江湖之水已被搅浑。
东海剑冢、龙虎山天师府、南海观音宗……皆有门人出世方向皆指北凉。
” “李长生踪迹现于‘拒北城’旧遗址。
此老心思难测见与不见你自行斟酌。
” “北凉永远是你的后盾。
但脚下的路需你自己去趟。
” 信末依旧没有落款。
徐小栓缓缓将信纸折好收入怀中。
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
风鸣原一战他展现出的潜力与威胁都太大了。
离阳皇帝想借刀杀人北莽想扼杀威胁江湖势力想攫取机缘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徐骁将这纷乱的局面清晰地摊开在他面前是将选择权完全交给了他。
是留在风鸣原依托北凉军势被动应对八方风雨? 还是主动出击踏入那更加波澜壮阔也更加凶险莫测的天下棋局? 他的目光落在信上“拒北城旧遗址”几个字上。
拒北城那是北凉历史上的一座雄关曾在百年前一场抵御北莽的大战中彻底毁弃如今只剩断壁残垣荒凉无比。
李长生出现在那里绝非偶然。
去见这位上一代的“异数”无疑风险极大但很可能也是解开许多谜团获取关于“归寂者”关键信息的最佳途径。
几乎没有太多犹豫徐小栓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固守一地非持灯人之道。
灯火当照亮更多的地方驱散更广的黑暗。
他唤来张嵩将营中事务再次全权托付并留下了更详细的应对预案和几枚特制的、蕴含他本源灯火的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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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雪中悍刀行天命系统第192章 天下共逐火来源 http://www.bokod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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